也没有人应。
让管理员打开门后发现,已经八十多岁,独居中的叽贝太太安详地靠在沙发上。
她的身体已经僵硬,脸上还出现了尸斑。
手边还有一个毛线球,以及未织完的披肩。
管理员联系了叽贝太太不在身边的子女,然后对方却说没有时间,这种事找职业的收尸人处理就好,待有空了再回来处理房子。
遗体是最先被收尸人清理出来的,在尤一到来之前就被抬上了车,然后是各种个人物品。
尤一看到一个日历被收尸人给拿了出来,整齐地摆放在一列遗物之中。
好奇之下,走上前去低头看了一眼。
这本原来挂在墙上的日历,十二月二十五日前每个日期都被认认真真地打上了叉,醒目而又残忍。
再来就是十二月三十号那天,标注着孙子结婚的信息。
再联想到邻居们所说的毛线球跟披肩,尤一仿佛能看到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人,一边计算着天数,一边坐在沙发上为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孙媳妇织着披肩的样子。
最后一刻,她想到的可能也是去不了的婚礼现场上,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披着自己亲手所做的披肩,跟自己那个数年没有回来过的孙子携手的幸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