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山。
天青观。
小刘道长仔仔细细的检查了现场。
师傅刘守真的储物袋和藏尸袋的确已经不翼而飞。
刘桁甚至还检查了朱雀的储物袋,储物袋里有灵石,有阴石还有许多法器和符箓。
储物袋里的东西丰厚至极,可却没有一样与师傅的东西重合。
换而言之。
的确有第三人作案。
刘桁思索良久主动退开了七八丈。
抬手一招。
贴在朱雀和白虎身上的镇尸符被尽数收走。
重获自由。
朱雀不慌不忙的带上了面具说道:“你这次摸够了吧。”
刘桁:“妖女休要污我清白,咳……我只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这才认真检查。”
朱雀翻了个白眼。
“先把师傅和师兄弟们安葬了,然后你去天青门向大……侯先生汇报此事。”
刘桁略一思索然后一脸认真的点头说道:“此事不仅要汇报给大师兄,还要上报天青门执法堂!”
刘桁转身去往了祖师堂。
须臾之后。
一道灵光冲天而起。
“你做了什么?”朱雀来到了祖师堂之外询问道。
刘桁:“此地乃是天青门的分舵之一,一旦遇上了变故,需第一时间启动祖师堂的禁制,通知天青门,此时天青门执法堂修士已经在路上了。”
朱雀眉头一皱说道:“我是炼尸不能和天青门修士照面,我会潜伏到牛岗山,我们牛岗山墟市相见。”
刘桁:“我为何要去牛岗山寻你?”
“当然是为大刘师傅报仇。”朱雀说完以后便跳上了白虎的背,骑乘着这只血煞缠绕的猛虎山魈冲向了道观之外,然而一道淡淡的光幕却阻止了她。
朱雀:“小刘师傅!”
小刘道长一掐法决,一道灵光射出光幕开出了一个小洞。
朱雀抱了抱拳。
骑乘着白虎跃出了小洞,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当朱雀骑乘着白虎离去,空荡荡的道观之中,就只剩下小刘道长一人。
他一仰头。
脸颊之上两行泪流过。
整整等了一整天。
天青门执法堂都没有来……
或许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根本不值得执法堂来。
刘桁一拍藏尸袋。
一头体型硕大的黑毛飞鹰出现。
刘桁和黑毛飞鹰一起刨坑。
将师兄弟们埋在了后山,给他们立了一个石碑,写下了所有人的名字。
刘桁立碑。
最后刘桁独自一人背着师傅刘守真的尸体,去往了一处,只有他知道的密地。
那是一颗树洞之后,钻进去里面别有洞天。
一个小小的石谷。
石谷之中已经有一个衣冠冢。
衣冠冢上立碑。
恩师:江云清。
刘桁在江云青墓旁,又挖了一个新坟,伐木造棺将师傅安葬。
削石造碑。
以朱砂笔书写……
恩师:刘守真
两座石碑并排而立……
小刘道长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根竹笛,缓缓的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悲悲切切,绵绵长长……
一颗颗的泪水再次从脸颊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象山镇。
董家老宅。
江云清将刘桁的储物袋还给了他,并嘱咐他赶快离去。
那时刘桁并不知道,那是自己和恩师江云清的永别。
直到后来侯东升返回到了天青观,那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江师傅已经死了。
死在魔焰门贺焱的手中……
随后刘桁便瞒着所有人在此密地建了江云青的衣冠冢。
时常怀念,时常拜祭。
一曲追思,一念终身。
小刘道长收起了笛子,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枚玉简。
玉简:《先天两仪功》
除了这枚玉简之外,还有另外四枚玉简分别涉及到制符,炼器,炼丹,阵法。
这五枚玉简乃是一代宗师七星子的毕生积累。
当日江云清,贺焱,东方宇将七星子的传承各复制了一份。
江云清将自己的那一份偷偷塞给了刘桁。
从那以后,刘桁改修了《先天两仪功》并专心研究七星阵。
仅仅三个月后。
刘桁便在这一处密地布置了七星七巧聚灵阵,每次修炼只需要两块灵石,就能够获得大量的灵气。
原本他制符还是弱项,后来大师兄大量收购他的火弹符,让他制符一项也突飞猛进,最后结合先天两仪功,刘桁顿悟了七星符阵妙法。
自此以后他施展火弹符,镇尸符皆可形成符阵,其手法与侯东升的虚符手法虽不相同,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将玉简重新放入储物袋。
刘桁神色凝重。
朱雀临走之时似乎话中有话。
不管怎么样,先把此事告诉大师兄。
刘桁钻出了树洞,一拍藏尸袋黑毛飞鹰出现。
坐上黑毛飞鹰冲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