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把口粮减了又减,但还是撑不下去了。”
“要吃饭的嘴真的是太多了。”
中年管事此刻正满腹委屈的给他解释着。
“您要是觉得我不行,那就换个人,我老段绝无二话。”
说完,他便气鼓鼓的盯着黄堂主。
黄堂主立刻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
两人就这般僵持住了,直到张骄走了进来。
黄堂主这才收回目光,他琢磨了一下,对着中年管事的说道,“再给你分两石杂粮,怎么也要给我撑到月底。”
中年管事闻言眼中一喜,口中却习惯性的讨价还价起来。
“黄堂主,两石怎么够,您再给我多来点。咱不要多的,在来三石就够了!”
黄堂主当即指着他鼻子就骂了开来。
“你现在给我滚,否则一颗米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
中年管事的这才悻悻的往外走去,身后又传来了黄堂主的话。
“记住,等下晚上了再来取,别让其它地方的管事儿看到。”
他当即点了点头,快速离开院子。
正屋里。
黄堂主看着走进来的张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周老弟,这几日却是不见你,不知去哪里散心了?”
“黄大哥说笑了,小弟能去哪儿,大哥不是知道的吗?”
张骄腼腆一笑,仿佛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挪喻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从怀中取出几锭银子放在桌上。
黄堂主当即了然。
他冲着张骄悄悄的眨了下眼睛,瞥了眼桌上的几锭银子后立刻俯过头,低声说道,“周老弟,听老哥一句劝,法不轻施,以后莫要随意施法。”
“小弟自当谨记大哥教诲。”
张骄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将在桌子上的银子推了过来。
“听闻会中最近又是艰难,小弟也没什么能够帮助到大家的,小小心意,还请黄大哥不要拒绝。”
黄堂主自是不会拒绝,他看着面前的银子,摇着头诉起苦来。
“老弟,真不是大哥想要你这银子,实在是会中当真艰难。自从年时道子们入城施福后,这来北关城中的信徒越来越多,会中是越发捉襟见肘了,我到现在都在愁下个月该怎么办。”
说完,他立刻转身去到里屋取出纸笔,在上面一一记下。
“大洪历二百八十八年元月二十七,弟子周大苗献银钱肆什两。”
写完,他还让张骄看了一眼,然后取出自己的印章盖印后,这才将银子收了起来。
张骄顿时一脸崇敬的看着他,口中连连称赞。
“咱们三阳会有大哥这般一心为公的人物,何愁大业不成呢?”
黄堂主当即笑着说道,“老弟谬赞了,我不过是做到自己的本分而已,会中还有无数个我这样的人,像老弟你不也一样,一心为我三阳会的大业出力出钱。终有一日,我三阳会定会创立个三阳盛世。”
张骄立刻应声附和起来。
房间中顿时充满了热烈的气氛。
随后的几天里,张骄开始按部就班的在三阳会中上起了班。
白天准时出现在每个传教点帮忙,晚上则尾随观察着黄堂主等北关城中骨干们的活动。
几日的为随后,还真让他有所发现。
北关城中竟然还有一位将班坐镇指挥,而这位将班还是一位妇人,正是这北关城中的大将军的平妻之一,兰夫人。
张骄心中的疑问顿时解开了不少,难怪三阳会在北关中的传教如此顺利,这位兰夫人在其中定是出力不少。
虽然兰夫人看起来只是个将班,但作为三阳会和北关城的高层之间的纽带,想来也是知道不少会中的内幕吧。
张骄的心思立刻蠢蠢欲动起来。
他当即就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兰夫人身上,正当他准备谋划将军府时,慈云寺被烧的消息也在此时传了过来。
同时一道密令也传了下来。
“各会弟子,搜寻一位白发的道人的下落。”
张骄趁机偷瞧了一眼画像上的人物。
只见画卷上画着一普普通通的道人,除了上面特别注明的此人有着一头白发以外,画像上的人物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骄这才放下心来,暗自想到。
“如果仅凭这副画像就想找到他的话,除非是他哪天洗头了,不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两人之间相差也太大了。看来那日飞走的郎帅令的魂魄中,关于自己的信息却是不多。”
时间时间悄然流逝。
这一日,正在会场帮忙的张骄突然接到传经,说是黄堂主叫他们过去。
等到他来到会中据点时,张骄才发现,屋子里竟有不少的熟面孔,都是那日一同入会的弟子。
旁边早已来到的柳浩立刻偷偷的给他眨巴了下眼睛,示意站到自己旁边。
张骄当即走了过去,和他站在一起。
三阳天尊的雕塑下,黄堂主一脸正色的说道,“诸弟子听令。”
堂下诸人立刻严肃神情,朝他看去。
只见黄堂主一声喊道,“柳浩何在?”
柳浩当即一步跨出,恭敬的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