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挠挠头:“马首是瞻?这个不必了吧?古月山脉大的像海洋,来来去去就是我们几个人,平时大伙儿能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喝碗叶子粥,聊聊家常,这样多开心啊,一旦定了大规矩,那可拘谨多了。”
绿萝白了他一眼:“那你何必叫我大姐?”
风起笑道:“我随燕嬅叫你啊,燕嬅称你为姐姐,那你就是我的姐姐。”
绿萝哼了一声,目光再度飘向阿衍和燕嬅两人。
燕嬅回过神来,对阿衍道:“留恋也没用,我要面对现实,阿衍,我这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只能调整心态,好好活下去,这是我娘亲最大的心愿,现在也成了我最大的心愿啦。”
阿衍嗯了一声,道:“燕嬅,你活的比我通透,比我洒脱,我就如一只被蛛丝缠绕住的虫子,正在苦苦挣扎着,不知何去何从。”
燕嬅嘴角一翘,笑道:“才不会,你有皇兄,他怎舍得让你苦苦挣扎呢!你自个要作茧自缚,怨的谁来呢,听我的,从了皇兄罢!”
“灭族之仇,不报了?”
“我们还活着,何来灭族?”
“毁家之恨呢?你也全然无感?”
“古月山脉还是那个古月山脉,并无更名为猫猫狗狗碎聊楼阁,可以重建,我为何要恨?”
“那杀父之仇呢?虽然我们的父亲寡情薄义,可依旧是我们的父亲,他死于宫上任帝君之手,燕嬅,这个仇,你也可以一笑而过么?”
燕嬅这回没有马上回答,父亲?
过往的认知,父亲就是宫的那位老帝君,虽然他很早就羽化了,可燕嬅仍然记得那个身材魁梧,白发苍苍的慈祥皇者。
可是如今自己的身份已非宫公主,而是当年苟活下来的古月遗孤而且,使自己变成遗孤的那人,正是心目中最尊崇的父皇。
她咽了咽口水,涩然一笑:“父亲老帝君已羽化了,他也不过比我们的父亲多活了数年,我恨不起来啊。”
阿衍切了一声:“你娘亲没被你气死?我真稀奇,她日日夜夜想的就是报仇,可惜啊,你们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没没能将恨感染给你。”
燕嬅蹙眉,娘亲在世时,确实是不停地给自己灌输着“痛恨宫”理念,可自己半句都听不进去。
“无论你怎么想我,我都不在乎,阿衍,我只求好好活着,皇兄虽然将我禁锢在古月山脉中,可也赐予我一个贴心的风起我的命数,早在老帝君将我收养进宫那一刻,已铁定好了一生的走向,你看,现在绿萝带着帧胥也回来了,她将和我作伴,承继古月家族的宗庙,将这个老掉牙的家族延续下去。”
阿衍若有所思,低声道:“绿萝将和你作伴,承继古月家族的宗庙,将这个老掉牙的家族延续下去很好很好,你们都计划好了,那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燕嬅笑了,凑近阿衍的耳边:“你回宫去陪伴皇兄啊,你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何苦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