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晋正色道:“阿衍的活,古晋当然深信不疑,可阿衍太过单纯,那尧珖对你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可分辨得出?”
“她是我的先辈,怎会骗我?”
古晋淡淡道:“难啊,当年这位尧珖前辈是一个狠辣角色,一剑洞穿了靖蘘帝君的胸膛,他们可是约定了三后举行大婚仪式的呢。”
阿衍低低咳了两声,辩解道:“当年事发时,你我俱不在场,知道真正的内幕是什么。”
古晋沉声道:“我才不管什么内幕,我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靖蘘帝君是被古月家的尧珖一剑杀了。”
阿衍犹豫片刻,低声道:“你就看一眼,仅此而已?”
“是。”
阿衍托着头想了想,道:“若我将尧珖姑姑的玉刺展现在你面前,你一个疯癫起来,将她瞬间打碎,那我岂不枉作人?古晋,你给我立个誓,只需看一眼,不可动其他的歪心思!否则否则你家那位靖蘘帝君不分日夜,都会前来找你拼命!”
古晋哈了一声,神情古怪地道:“痴情的靖蘘帝君在几十万前已被你口中的尧珖姑姑杀了,他的魂魄在被杀那一刻,已化为乌有,无知无觉了怎会像那位无情无义的古月尧珖,明明自杀殉情了,还要留下一点魂魄,留在今日来兹扰你的清净?”
阿衍哦了一声,淡淡道:“在你口中,似乎痴情的汉子只有你宫独有哼,那靖蘘明明知道尧珖姑姑会杀他啊,是他太高估自己罢了,以为凭借绕指柔的手法,就可以收伏尧珖姑姑,可意偏不随他愿,尧珖姑姑还是大义灭亲了,古晋,你那无情的定语请留给宫的史册吧,落在古月家族的史册上,尧珖姑姑可是一位被后人敬仰万分的老祖宗,大英雄”
她正了正容色,道:“你我立场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截然相反,我认为尧珖姑姑的话完全可信,她不过想给两饶情缘一个完整的首尾,生不能和谐,但求死能同穴,而你却始终疑神疑鬼。”
古晋叹了口气,这个问题真个争拗起来,只会是一场无休止无意义的辩驳。
从浑洞无意中获得靖蘘帝君的遗物后,原本就有心将这石头盒子归于靖蘘帝君的碑林,只是想不到事情这么凑巧,石盒刚现身,阿衍便寻到了尧珖的魂魄,担心内里有些难以估量的玄妙,他才执意要看一眼那枚玉刺。
“若这位尧珖前辈没有旁的歪心思,古晋怎会胡来?阿衍你放心,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就算这个远古幽魂真的有所图,我也会让你彻底知晓后才会动手。”
阿衍托着额头,自从昊端血海中醒来后,感觉气海羸弱了不少,虚耗了元气一时半刻也弥补不回来,和古晋硬碰硬是行不通的。
最令她不安的是,古晋找到了制约古月圣剑的法子,而与之相对应的是,掌中莲花一直出于恹恹的状态,看来他的极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