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默了黙,道:“尧珖姑姑是被迫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罢了我们没必要纠缠在这点上,究竟此事已过了那么久古晋,尧珖姑姑有个心愿,她想要和靖蘘同处一穴,他们其实已有了那个夫妻之实,就欠了一个婚礼罢了,我到碑林去,就是为了圆她的心愿,可被你阻拦,你抚心自问,该还是不该?”
古晋闭眸沉思了一会,忽然睁开眼,沉声道:“那尧珖的魂魄现在你身上?”
阿衍颔首道:“正是。”
古晋一伸手:“给我。”
阿衍顿时起了警惕之意,退后数步,道:“尧珖姑姑托付的人是我,与你何干!”
“远古的幽魂大多阴柔气败,何况这尧珖抱着戾气和怨气消亡,亡后又恋栈不去,辗转留在宫,甚为不祥,留在你身上太久了,恐怕会汲取你的元气阿衍,快给我,让我将她打散。”
阿衍不理古晋,径直走到碧水池旁,舀了一勺水,冲淋在手上。
“我是她后辈,她不会害我。”
你家昊端老祖宗的臭血我都泡过了还惧怕自家祖宗的一缕魂魄?尧珖姑姑真要找人麻烦,那人也只能是你,怎会是我?
“古晋,这个忙你不帮就罢了,碑林我肯定会再去一趟,你最好将那些鸟儿赶回巢里,不然我一个失手,灭了这鸟儿,那可对不起了。”
古晋笑了笑,伸手入怀,取出那个从浑洞石壁掉下来的石盒,他掂量了一下,轻声道:“阿衍,你猜,这是什么?”
阿衍看了那个简陋的石头盒子一眼,没好气道:“没兴趣知道。”
古晋拖长声音道:“想不到你我夫妻心意相通,昨我在浑洞意外找到了靖蘘帝君和古月尧珖的定情信物,你就寻到了她的一缕魂魄,阿衍,你若希望完成这位尧珖前辈的心愿,那就得将她交给我要知道这里是宫,我是现任宫帝君,她想要以魂魄入靖蘘帝君的碑林,无比要我点头同意,不然的话,只能是个奢望罢。”
阿衍好生惊诧,接过石头盒子。
“真的这么巧?这么,你真的应该玉成此事,或许是靖蘘帝君在冥冥中使力,将这盒子现形让你看到,不然为何几十万年了,偏要挑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呢?”
她将盒子掀开,看了一眼内里的物事,不觉一呆。
缠绕在一起的是一团粗细不一的发卷,似乎早已凝固了,阿衍不敢乱动,压低声音道:“就是这团头发?”
古晋指了指贴在石盒边上的玉佩道:“这团结发是两人相互间的承诺,而这玉佩,则是尧珖送给靖蘘的信物。”
阿衍凝神看了半晌,道:“是只蝴蝶。
古晋不自觉地往阿衍的手臂看了看,伸手想要合上石海
阿衍一把托住古晋的手,道:“别忙,让我看看这蝴蝶玉佩。”
“这盒子是几十万年前的物事,不可用力碰触,否则会瞬间化为乌有,阿衍,你看看便可,别用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