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了一一夜的七尊石像顿时灵活起来了,骨碌骨碌爬起来向阿衍磕头:“谢过主母宽容大量,奴婢以后一定慎言慎行,不招惹主母生气了。”
阿衍笑了笑,道:“哪来那么多臭规矩!我跟你们,这样变来变去真的不好玩,我早就看腻了,你们不要老是神经兮兮了。”
“主母明鉴,不是奴婢想要这样而是宫里的规矩是这样,变不变石头,由不得奴婢自我控制”
阿衍轻轻叹了口气,道:“规矩这样磨饶规矩真的该废除了,看到你们终日诚惶诚恐的可怜模样,连我都觉得心有戚戚焉你家帝君连稀硝山都敢踢碎,为何不废旧立新,将这些木讷的规矩改了呢。”
夏薇等人满脸羞惭,匍匐在地,不敢话。
阿衍随手指了指,道:“你们两个,带我去碑林,我想瞻仰一下上古帝君的陵墓。”
所指之人正是岚珠和绽露,岚珠迟疑了一下才抬起头道:“主母,今日非春秋二祭的时间,碑林一般是不开放的,可主母若真的想去,请容奴婢准备一些香烛贡品,焚化在断盏桥前,这才好进去。”
阿衍点头许了,一盏茶后,岚珠和绽露手臂各挎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竹篮回来了,阿衍向两人做了个带路的手势,三人踏上花径,走的两步,阿衍回过头对仍旧跪在地上的夏薇五壤:“回去梳洗更衣吧,日后见我,无需这般拘谨,做回你们从前的活泼模样便可。”
岚珠绽露不敢乱话,只雇头带路,阿衍也不话,随在两人身后慢慢向前走。
沿途看到宫的卫士如常站哨,脸色和平日一般无二,见到自己,便神情恭谨鞠身见礼,阿衍也懒得再去纠正了,在宫诸人心中,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既然他们笃定了自己是他们的主母,就不会更改。
景色渐渐荒凉起来了,原本和煦的风也不知不觉间变作阴冷。走在前面的岚珠和绽露在一座斑驳的老桥前停了下来,阿衍走上前去,望向桥的对面,只见白雾蒙蒙,看不真切,唯一能看到的是河岸上高大的乔木没有一片叶子,全是光秃秃的枝桠,景象极为萧索、
“主母,过了这断盏桥,就是历代帝君的碑林了,因今日不是春秋祭日,奴婢不敢擅自进入,主母您”
阿衍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哦,你们感到害怕?宫的帝君皆是勇猛无匹的人物,就算羽化后,留下的也会是一股冲豪气,你们怕什么?”
岚珠缩缩肩膀,赔笑道:“话是这么,可奴婢来到这么庄严的所在,心里还是有些敬畏,主母,您真想进去瞻仰碑林的话,不如叫上帝君作陪,这样或许好些。”
阿衍淡淡道:“不必了,你们快点焚化了香烛,我好进去。”
岚珠和绽露不敢有违,将香烛纸钱取出,在桥底下点燃了,青烟袅袅升起,几声低沉的咯咯声从河对岸传了过来,吓的两人一屁股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