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大半年后,最后熬不住的那人,是靖蘘。
他在某深夜喝了十三坛子烈酒后,摇摇晃晃离开了宫,像瞎子摸象一样,遁入下界去找尧珖。
尧珖这清晨正站在粼粼湖边看两条大鱼打架,忽然上落下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将跃起的那条青色大鱼头砸了个粉碎,尧珖正叫的一声可惜了,谁知那块惹祸的石头在水里几度浮沉后,忽然弹了起来,落到她的身边。
尧珖秀眉刚往上一挑,已被那块瞬间幻化成人形的石头抱入怀中:“尧珖,尧珖,你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妖精,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尧珖刚抬起手,要将那块作死的石头击个粉碎,听到此话后忽然起了愣怔,过了好一会才哑声道:“靖蘘,你又来招惹我干嘛?难道想给我一剑杀死?为了你那个霸道的苍一统梦,还是快快离开吧!”
靖蘘双手紧紧抱住尧珖,三年多了,这是第一次将她拥入怀中,也是她第一次不推开自己。
“我的苍一统梦,若没有了尧珖参与,有何意义!尧珖,我知道你是一个明理的姑娘,我也知道你尚未婚配尧珖,请你做我的妻子吧,你不是要为古月家族争口气吗?我们打来打去,也分不出个胜负来,那不如把靖蘘收入囊内,不就可以肆意折腾靖蘘了么?”
尧珖缩了缩鼻子,好重的酒味,
“疯话,你喝醉了,靖蘘,我折腾你干嘛?我躲你还来不及呢!快跳到海里醒醒酒,莫要在我面前出丑了。”
靖蘘双眼闪闪发光,就像正燃烧着一把烈烈的火,要把这个口是心非的女子烧成灰垢,溶入水中,喝进肚子里这样的话,她就永远属于自己了。
“酒后吐真言,尧珖,你不敢听我的真心话吗?宫和古月家族合为秦晋之好,是一件多么自然的事情,我愿意一百个愿意。”
尧珖闭眸不语,过了好久,才淡淡道:“你愿意可你的老祖宗不愿意,他开了个坏头如今刹不住了只能继续打下去!”
靖蘘听不懂话中涵义,道:“我的祖上皆是长情之人,他们皆是夫妻相对终老尧珖,靖蘘以前确实有过一段糊涂日子,可结识你之后,就再无荒唐之举,一心一意只想和你好,我们好了,那些过往仇隙便全都掠过去,只要你我彼此约束族人,过的三五百年,什么仇恨都化解了。”
尧珖叹了口气,靖蘘若你我没有身后这层敌对的背景,倒也是一对般配的爱侣,可如今你让我如何应允你这番炽热的感情?
靖蘘将尧珖沉默不语,以为她意动,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轻轻滑过尧珖的肩膀,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尧珖,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的心跳告诉了我真相,你心中有我既然如此,何苦束缚着自己的情感?”
尧珖忽然尖叫一声,双臂猛地发力,将靖蘘推入粼粼湖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