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脸色阴霾,厉声道:“好一群惊弓之鸟,平日的胆色去哪啦?我主意已定,你们休得多言!”
五老神情悲愤,相互对望着,最后长叹一声,趴在地上不吭声了。
父皇转过头和年幼的儿子对望着,过了许久才哑声道:“晋儿,从今始,你多了一个妹妹,以后珉甜的生死交付给你,父皇相信,你定会妥当处置。”
“妹妹珉甜妹妹,好!”
他飞身跃起,将悬挂在半空的婴儿抱在怀中,气息微弱的婴儿眼眸半闭,两颗浑圆的泪珠挂在眼角。
“珉甜甜儿,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
古晋出了会神,往事如烟如尘,过去了不可再追,既如是,只能向前看。
轻轻敲了敲空白的边缘处,一副清晰的画面呈现出来,一身粗布衣裙的珉甜坐在漫雪花下,正在垂首抚摸着一头大腹便便的灰兔,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精壮汉子扛着一捆干枯树枝向她快步走来。
“燕嬅,雪太大了,过来这,我捡来枯枝,正好生堆火取暖。”
珉甜,也就是风起口中的燕嬅,马上抱着灰兔向风起走去,这几气转冷了,她和风起修为深厚自然不惧,可这双兔子却冷的簌簌发抖,更何况母兔还怀上兔宝宝了,受不得寒气。
很快火堆燃起,燕嬅将冻得有些僵硬的双手放在火边烤了烤,笑眯眯地拢了拢母兔,对风起道:“风起,很快就有一窝兔子了,兔子窝搭好没有?”
“早就搭好了。”
风起将兔子接过去,放到铺着干茅草的窝里。
他憨笑着凑近燕嬅,自从阿衍姑娘和蓝依阿姨走后,燕嬅姑娘柔顺多了,真叫人看着心里就喜欢
“燕嬅,这段时间,你开朗多了。”
燕嬅轻掠云鬓,回眸一笑:“我能不开朗吗?既然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整板着脸流泪也没意思,那还不如开开心心地活着,这里虽然荒凉困苦些,可地广阔,无拘无束,我喜欢。”
这一笑,颇有风情万种的风韵,风起看的有些发痴,目光直愣愣,只是傻笑。
燕嬅觉察到风起眼光的异样,马上板起脸道:“坐着干嘛?没事干就去砍柴,不然等会下起雪雨来,淋湿了木柴就烧不起来了。”
风起嘿嘿笑着,指了指身后那间柴房:“里面都堆满了,砍回来也没地方放!”
燕嬅轻轻踢了他一脚,嗔道:“你不会多盖几间柴房吗?反正你每都是闲着。”
风起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笑着道:“好,你多盖房子我就多盖几间,可是燕嬅,这房子盖多了空着也是浪费,总的找些人进去住,这才热闹啊!”
燕嬅蹙眉道:“嗯,你的也有道理,可是外面有黑山丘格挡着,没有人敢走进来啊!去哪儿找人?”
风起走近燕嬅,很近很近,几乎贴在她身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吹过的风听去了:“没有人敢走进来,我俩可以可以制造些人儿出来人多了,就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