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一道干涸的溪,古晋忽然疾风一般掠到溪旁,俯腰抱起一人。
是阿衍!她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已失去了知觉。
“阿衍,阿衍”
古晋脸色大变,抱起阿衍便往上方快速飘升,阿衍推开的是死门,可没被戾气所伤,这原本就不合理,古晋一直忧心这点,想不到可怕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阿衍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智者神情木讷地抱着安者留下衣袍,倚着大石坐在地上,自帝君跳入玉门后,他的眼光就没离开过那扇半开的玉门,已过去五个时辰了,帝君还不上来,他他在下面遇见了什么?
戾气是圣祖亲手种下的,自然不会伤及自家子孙,这点智者很笃定,可帝君至今不肯上来,是不是见那古月妖女被戾气所化,一时伤心过度,做出了过激的行为?
不会啊,帝君生来睿智,怎么这般糊涂,智者连连摇头,金匮赐婚这次真是老糊涂了,竟把一个潜伏的古月嫡女招了上来,万幸的是帝君并未与她圆房,理应还没生出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出来,帝君这般执着又是何苦呢?
古月家的遗孤早死早超生,这样域才会安宁,智者重重叹了口气。
眼睛长期注视玉门有些干涩,可老头依旧强撑着,不让眼帘耷拉下来。
混混沌沌的智者忽觉眼前一花,一道紫光闪过,帝君抱着抱着那个该死的古月妖女上来了。
智者又惊又喜,惊的是古月妖女命大,没毙命在稀硝山内,喜的是自家帝君平安上来了。
“帝君,这这位古月姑娘”
古晋一额黑线,暴喝一句:“大胆奴才,我抱上来的是域的主母,你尊卑不分,枉做长老!”
智者被帝君吼的心惊胆跳,可眼下正是除去这个万年宿敌的最佳时间,帝君不忍狙杀,那为臣子的就要死谏了。
“帝君,你瞪大神目看仔细了,她并不是你的妻子,不是域的主母!她是古月家族的嫡女,是那个持有魔剑可以洞穿你胸膛的妖女!帝君,她不是真的不是!我们的主母还未真正现身!帝君,快快用的你紫光剑,将这妖女的头颅割了下来,永绝后患!帝君,历代帝君的英灵都在注视着你,快快动手啊!”
智者涕泪交加,头如捣蒜般重重磕在山岩上,鲜血将褐色的岩石都染红了。
“帝君,难道你忘记了老帝君大去时,你跪在他面前立下的重誓吗?”
古晋越听越狂躁,喝道:“住口,我从未忘却过肩上的使命,可宫和古月家族的恩恩怨怨,我自有解决的法子,你再多事,休怪我不顾多年的主仆情份!”
古晋直当智者透明,将昏迷的阿衍护在怀中,反身一脚,踢向身后那扇摇摇欲坠的玉门。
一脚不够,再用力补上两脚,失去了昊赌陈血和上古戾气养护的洞穴早已腐朽不堪,怎经受得起域君主充满怒气的三脚,轰隆一声,顿时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