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气急而笑,道:“那请教智者老先生,怎样才叫合乎规矩?”
智者讪讪一笑,道:“这个这个嘛”
他忽然掩住嘴,一脸张皇道:“老奴糊涂了,主母就当我今日疯癫,胡言乱语,告辞了。”
走就走,智者兔子似地跑入身边密麻麻的树丛中,阿衍连叫几声,可智者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阿衍低骂一句:“老东西这就想逃了吗?姑娘今日偏要逼你出来!”
双掌一击,树丛内马上走出两个卫士,他们似乎听到了阿衍和智者的对话,迟疑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走上前。
“属下见过主母,不知有何吩咐?”
“智者跑哪儿去了?”
“智者老先生往浑洞去了。”
“好,带我去。”
两个卫士诺诺称是,在前引路。
走了一段,阿衍想起一事,道:“那位安者老先生安好否?”
卫士叹了口气,低声道:“安者老先生日来卧病在塌,不时妄言妄语哎今日一早,他让卫士将他抬到浑洞门口,是要等候帝君出关”
阿衍叹息一声,道:“你们倒也忠心,可你家帝君为何置若罔闻,至今不肯出来?莫非感应不到浑洞外的变故?”
卫士垂首道:“宫内一向清明有序,帝君无需为此分心,一旦身入浑洞,便会完全进入忘我境界,不到功成那一,是不会出来的。”
话间,三人已行至浑洞外的月牙门前,两个卫士向阿衍躬身行礼,指了指里面,低声道:“两位老先生在里面,属下告辞了。”
阿衍刚走进月牙门,就听到安者沙哑的声音在叫:“智老弟,你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莫非大限将至?”
阿衍脚步一顿,挪到门边上。
智者一边抹汗一边道:“近来虚汗频频,神智恍惚,想来时日无多了,哎,帝君未出,主母混沌,宫女糊涂,你如何是好?”
安者哦了一声,道:“宫女怎么糊涂了?”
智者简略了筠琰之事,安者气的一拳头打在手头上,顿时鲜血迸发。
“该死的奴才,还嫌宫中不够乱吗?老弟处置的好,只是主母心中不会这么想。”
智者看着安者满是鲜血的拳头,抱怨道:“你生气也不该自虐,血流光了元气也就散了,你还想不想等帝君出关?还想不想看着帝君和帝后和好?”
安者把拳头放到嘴边吮吸着,含糊道:“老了,没用了,眼睁睁看着这个乱局,无能为力活着也是遭罪可心啊。就是放不下”
智者神色黯然,压低声音道:“主母要和帝君解除婚约,还要独自到神庙,在圣祖面前接触和帝君的婚约”
安者霍地抬起头,厉声道:“她痴心妄想,她和帝君缔结的是婚,是镂刻在三生石上婚,生死不改!我宫百代帝君,皆是从一而终的长情儿郎,百代帝后,皆是温婉贤淑的良家子,你精通古今通史,可曾见过宫中出过一对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