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阿衍感觉胸臆中浮动着一股闷气,上不得下不得,想起上次遇险的经历,她慌忙用力一蹬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气,瑶婳宫幽冷的灯光射入眼帘,不知为何鼻腔骤然一酸,好想放声大哭,可放眼整个域,谁有耐心去听她哭呢?
阿衍抱着碧水池的栏杆需踩在水中,一开始言道闭关半月,其实掐指算算,已有两个半月了,整个瑶婳宫一直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响,一开始感觉蛮静心,可时日长了,心底难免滋生烦躁。
“三个月的期限快到了,我总不能一直待在瑶婳宫中,也罢,今晚出去逛逛,那古晋若再不出来,瑶婳圣祖也不显灵的话,我就离开宫回古月山脉去。”
心念一起,她马上更衣束发,装束停当后推开了瑶婳宫的大门。
门外响起一声欢呼:“阿衍姑娘,您终于出关了。”
筠琰等侍女马上围拢过来,请安的请安,送茶的送茶,沉寂了许久的瑶婳宫顿时热闹起来了。
“阿衍姑娘,你闭关半月,奴婢两个月前就开始在宫门外守候,盼星星盼月亮,今终于把你盼出来了,两位老先生每都会过来隔着宫门给你请安,他们方走了不到半刻钟。”
阿衍想起那两个老态龙钟的老者,不觉叹了口气,在没有获悉自己身份之前,他们待自己恭谨亲切,后来的算计也是出于无奈,对于一个忠心的仆人来,维护自家主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改日我会上神庙谢谢他们。”
筠琰笑着道:“阿衍姑娘的客气话儿,奴才侍奉主子是理所当然的事,哪用得着上门致谢,你这样是在折杀两位老先生啊!”
阿衍笑:“那不一样的,筠琰,两位老先生又往浑洞去了?帝君还未出关吗?”
筠琰忧色浮动,颔首道:“正是,帝君闭关将近十个月了,这可是近年来闭关时间最长的一次了。”
阿衍见状,奇道:“你们不是帝君在浑洞内也可以如常处理政事吗?既如是,他在里面待多久都不碍事啊!”
筠琰抿抿嘴角,道:“可这样太委屈阿衍姑娘了,帝君大婚次日不辞而别,我们心里已为阿衍姑娘委屈着,好不容易你归来了,帝君却遁在浑洞内迟迟不出,再这样下去您又要生气了。”
阿衍哑然失笑,道:“这又什么好委屈的呢,我早已和你家帝君好了,我俩不是真夫妻,你们当我我客人便可,至于帝君何时出洞,这是他的自由,我都不紧张不着急,你们何必跳脚?”
八个侍女大惊失色,筠琰掩住嘴巴哭道:“奴婢又错话了,阿衍姑娘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和帝君缔结的是婚,怎能不是真夫妻帝君冷淡姑娘是不太妥当,我们看着心里也觉得堵,可可”
筠琰还没完,智者的呵斥声已隔着三重花径传来:“大胆奴才,竟敢腹诽帝后的感情,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