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还神情恭谨地侍候着呢,背地里却“妖女妖女”地呼唤着,明摆着就是阳奉阴违
尴尬哪!
智者和安者面面相觑,一时半刻都出不了声。
阿衍云淡风轻一笑,似乎压根儿没听到两然告的内容,跨过门槛,走到昊端圣像前仰起头,装作研究起这尊被宫人视为图腾的雕像来。
智者和安者从地上爬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阿衍阿衍姑娘,这么早。”
阿衍嘻嘻笑了一声,道:“没你俩早,我刚到。”
智者松了口气,竭力掩饰着脸上的不安,赔笑道:“老奴习惯了每拂晓时分供奉圣祖,一时入了心,没见到姑娘进来,怠慢姑娘了。”
阿衍收回眸光,瞟了一眼手脚无措的两个老者,漫不经心道:“不怠慢,不怠慢,你们太殷勤了,我反倒有些不安心,想着你们会否在背后耍些花样儿嗯,将我尽快剪除,这才是正常仇家应有的思维老先生,你别紧张了,阿衍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将你们怎样!”
智者和安者呵呵笑着,一叠声道:“阿衍姑娘笑了,笑了,好了两家以和为贵这是在折杀老夫啊!”
阿衍莞尔一笑,道:“言归正传,阿衍这次上来,是想请教两位请问你家圣祖,可有什么遗物留了下来?”
两老的脸色随着阿衍的话时红时白,听阿衍提及圣祖,两老马上匍匐在地,往圣像磕头致敬。
智者微微掀了掀眼皮,将阿衍直愣愣看着圣祖的雕像,脸上殊无恭谨之意,想要出声呵斥,可猛然想到,眼前女子的身份已改,只能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将满腔愤懑压住。
阿衍耐着性子等他们磕完头,安者磕完头抬起头向阿衍笑了笑,道:“昨日老奴在阿衍姑娘面前传颂过圣祖的英雄事迹,想不到姑娘也上了心,圣祖一生坦荡无私,并无什么遗物留存下来。”
阿衍皱眉道:“昨日你不是他抽取了自己的骨头留了下来吗?”
安者一脸肃穆,道:“那是圣祖的遗骸,不是遗物。”
智者挠着脑袋想了想,补充道:“数十万年了,圣祖年代留存下来的遗迹除了神庙,瑶婳宫,浑洞其他的早已灰飞烟灭,不留半分痕迹了。”
安者眉心紧缩,思索了一会,道:“还有一处,也可算作是圣祖年代遗留下来的,不过比较偏僻,宫中热一向不至。”
阿衍眼眉一跳,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何处。
果然,安者接着道:“位于宫中西北方向的烯鞘山脉,源于圣祖年代,因结构奇妙,圣祖用来存储远古年代横行域的各种戾气,圣祖晚年常上烯鞘山顶静坐冥想,烯鞘山脉地势险恶,周边花木稀疏,和宫阙周边的曼妙景观格格不入,可后代帝君顾念是圣祖遗留后世的创举之一,不忍摧毁,故留存至今。”
阿衍想到困居宫时,有一次偶尔撞上一处山坡,被五个老者以死相谏,不得不恹恹而回,看来安者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