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甜神情怏怏地趴在锦榻上发呆,半月坡上被战者老匹夫狠狠惯了一下,腰身至今仍隐隐作疼,想到皇兄处告状,可适逢皇兄大婚,惊扰不得,唯有哑忍。
贴身宫女悠红捧来温热的药包,轻手轻脚为她敷在腰间:“公主今感觉好点没有?医女午后会来复诊。”
暖暖的感觉行走在酸软的腰脊内,珉甜很是受用地呲呲嘴:“好是好点,只是力气还没长回来,悠红,战者倚老卖老,竟敢对我下此重手,待见着皇兄,我肯定不饶他。”
悠红凑近珉甜,耳语道:“公主你还不知道哪,帝君大婚次日便离了宫,现在还未回宫。”
珉甜大失所望,粉拳锤向枕头:“皇兄只顾带皇嫂出去游山玩水,忘了我这个妹子了。”
悠红生怕公主力气用大了,牵动痛处,慌忙一手按住珉甜的拳手,道:“哎呀,公主你别激动,帝君这次没带上主母,他是一个人出去的。”
珉甜吃了一惊,瞪着悠红嚷道:“怎么可能?皇兄日前大婚,怎舍得抛下皇嫂独自出宫?下界莫非出了大事?”
悠红瞟了瞟窗外,确定没有旁人后才道:“是啊,我们也很疑惑呢,听媱婳宫那边的姐妹,主母这些深居简出,几乎不用她们服侍,更奇怪的是,五位老先生也一直待在神庙里,没按宫律,按时来给主母请安。”
珉甜歪着头想了想,不觉嘻嘻笑出声:“蠢丫头,这么简单的理儿都想不透,皇兄走就走,皇嫂心情难免郁闷些,那五个老滑头生怕被皇嫂责难,不敢去啊!”
悠红抿嘴笑了笑,不敢接话。
珉甜沉闷了几,难得今日逮住这个大的八卦,忍不住兴致勃勃道:“皇兄一向威严,不苟言笑,不知在皇嫂面前,是否也是这般?”
悠红笑着道:“奴婢是服侍公主的,怎么晓得?”
珉甜翻了个身,想要下床走动走动,悠红忙按住她:“公主别乱动,药包刚敷上,五个时辰内不能乱动。”
珉甜皱眉道:“可恶的战老头,待我能走动时,第一时间就去掀了他的老窝真麻烦,已经躺了七不过这也好,不用去抄那些又臭又长的书,悠红,我问你,皇嫂长的漂亮不?”
悠红扯过一条丝帛盖在珉甜裸露的后背上:“公主糊涂了,奴婢是服侍公主的,怎晓得主母的形貌,筠琰,玖安等八人是宫内最高级别的女官,在主母斋戒静心时服侍过她,听她们私底下言道,娘娘容貌秀美绝伦,形体纤长,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和帝君是绝配。”
珉甜眼波流转,懒洋洋笑道:“千娇百媚的女子?不知和我比起来,谁更美丽些?”何日有暇,定要去拜见拜见皇嫂,我姑嫂二人,好好聊聊家常。”
悠红讪讪一笑,这个问题回答不得,便拿起金线团扇,轻轻拨动,带来一室清凉。
“公主好好歇歇吧,你想拜见主母,也得先把自己的伤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