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苓儿这年来顿悟了不少,你若不肯去见见她,只会给她留下一段心事,出门时也惦记着!”
开口话,护住心脉的灵力顿时弱了,霁檀王爷冷的的牙齿咯咯作响,阿衍一惊,生怕舅舅被酷寒所伤,忙伸手握住舅灸手道:“舅舅快下山,我随你回去就是。”
一股雄厚的气流顺着阿衍的指端流入霁檀王爷的掌心内,顿时将入侵的寒气驱除干净,霁檀王爷诧异地看着一身霜雪的阿衍,过了一会才低声道:“阿衍,你的修为果真又上去了。”
阿衍嫣然一笑,携着舅舅踏入蒙蒙雪雾中:“是吗?我到不觉得,或许舅舅不习惯山上严寒罢了。”
两人御风而行,傍晚时分已回到山庄,霁檀王爷拉着外甥女的手快步走到梅华苑的月牙门边站住,道:“回去梳洗吧,今晚好好休憩,明日一早记得过去荣香阁,为苓儿送嫁。”
似乎生怕外甥女有其他的想法,霁檀王爷补充一句:“梅华苑永远都是阿衍的住所,过去这一年,银魅每都在洒扫,等候你的归来,回去吧,阿衍,我先走了。”
梅华苑内,银魅一边抹眼泪,一边为主子梳头,一年没见,主子清减了许多,可一双眼眸却愈加明亮了,眼波流转时,便如同上银河,渺远的令人不敢逼视。
“表姐,你等会上蓉香阁去?”
“嗯,明是表姐的吉期,我今晚先去道个喜,明日人多事多,有些体己话不便慢慢叙。”
阿衍把玩着那两块一年前莫名随身的玉石,这一年来身边的玩物只有这两块奇怪的石头,无聊时拿来捏捏耍耍,倒也解了不少寂寞。
“体己话?表姐,你忘了一年前的事了?荣香阁那位主子脾气一向不太好。”
温润的碧玉在烛光下闪动着诡异的色彩,阿衍愣愣地看了半晌方道:“一年了,表姐纵有气也该消了,她的脾气不太好,我的脾气也不算温婉,是不是?”
银魅马上摇头:“当然不是,表姐比”
阿衍脸色一沉,打断银魅的话:“过去了事休得再提,银魅,你我送什么礼物给表姐好呢?”
银魅叹气道:“姐什么都不缺,表姐无论送什么礼物,她都不会看上眼,依我,还是别送了,省得到时被她奚落几句,落个心里不痛快回来。”
阿衍掂量着手中两块玉石,想着送出去一块,可终是涩然一笑:“你的也是,我身无长物,真拿不出什么珍贵的礼物,这两块玉石太过寒酸了,也送不出手,也罢,只能送几句好听的话给她。”
银魅在阿衍的发髻上插上一支梅花玉簪子,道:“表姐,你现在就过去么?我让厨房弄了几个你爱吃的点心,炖了雪鸡参汤,待会就送来,还是吃过再去吧,你在山上待了一年,肯定饿了。”
阿衍拢了拢发髻,笑着拍拍银魅的肩头:“傻丫头,我和你不同,虽然有点饿,还能撑着,况且方才喝了两杯热茶,那些好吃的点心送来后,你给我热着,等我回来慢慢吃也不迟。对了,上次我外出带回的裙子,还在不在?”
银魅忙道:“在,在,表姐你要穿那套裙子么?”
阿衍将碧玉和玉佩妥帖收在身上,颌首道:“嗯,不知为何忽然心血来潮,想起那套裙子来了,拿来给我换上吧!”
换过衣裙,银魅一脸惊羡道:“这裙子除了颜色素点,还真挑不出半点瑕疵,怪不得表姐一直惦记着,裙子剪裁合身,上面的绣花工尤为精美大气,你穿起来显得特别雍容华贵。”
阿衍忍俊不禁哈哈一笑:“胡袄,看来你这一年来没别的长进,就是练了个伶俐的嘴巴。”
在镜子前转了两圈,细细端详了一会,忽然想起这条裙子,是因为那块碧玉的颜色,在雪吼山静心修炼一年,某些残缺的记忆更加清晰了,她已记起了身在荒野时,就疑惑过这身奇特的衣裙的来历。
今日静下心好好欣赏这套衣裙,果然如银魅口中所言,除了颜色素点外,真的挑不出什么缺点出来。
“银魅,这一年有人寻过我么?”
“我不知道啊,自从表姐上山后,我一直待在梅华苑洒扫房子,哪里也没去,山庄来了什么客人,都是王爷夫人接待的。”
阿衍嘴角微微一弯,嗤笑一声:“是我糊涂了,竟问出这等可笑的问题。”
银魅却脸有喜色,凑上前道:“莫非表姐有意中人了?”
阿衍瞪了她一眼,干脆利落道:“没樱”
推开房门,长廊寂静,冷风如刀,阿衍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抬步往蓉香阁走去。
蓉香阁,闵照馨眼圈微红看着女儿,这宝贝疙瘩自出生那一起就没离开过父母,可再过几个时辰,就有一个子前来将她接走,不能见着了。
锦苓被母亲看的浑身不自在,娇嗔道:“娘,你这般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好几个时辰了,嫁人又不是生离死别,你笑一笑,好不好?”
“嗯笑,苓儿,娘亲舍不得你远嫁啊,如果世子肯入赘就好了,这样娘亲就可以看着你了,你啊,日后在夫家可要慎言慎行,笋礃现时还是世子,不是王,他下面还有几个兄弟,你身为世子夫人,一言一行引人瞩目,偏偏你任性,娘亲就怕将来招惹麻烦,你一个人应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