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式独栋木屋的客厅。
不用每天上学更没有作业的花谷姿态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翘着小二郎腿,小手捧着手机,发消息给能控制梦境的那个姐姐。
她对控梦姐姐的神秘心理诉求,心里好奇极了。
究竟心怀什么样的盼望愿景,才会得到潜入梦境和梦境联机这种与现实无关,极其抽象的控梦能力。
可惜控梦姐姐一直遮遮掩掩,就是不肯明说。
花谷好奇地心痒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忍不住嘀咕道:“到底是什么愿望,居然连想都不敢想。就那么难以实现吗。”
她不死心地继续蛊惑控梦姐姐,企图套话。
“连想都不敢想,你的心理诉求怎么办,嗜睡症又该如何解决。你早就想到过吧,如果一直拖下去,副作用日益严重,很可能在某一天,你一觉睡去,永远也醒不过来。”
黄灯闪烁的十字街头。柏木茉优低头看完手机荧幕里的来信,跟随人潮一齐穿越斑马线。
“我知道姐姐想要寻找另外的副作用解决方法,但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万一在你找到之前,就再也醒不过来,到时候该怎么办。就算姐姐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关心你的人考虑吧,到时候他们该多难过。”
柏木茉优看着手机荧幕,低语道:“真是个小恶魔......”
她不急于回复,拐个弯,迈进高级公寓楼的大厅,乘上电梯。
“姐姐把自己的心理诉求描述清楚,我帮姐姐一起想办法。我们越了解诅咒,才越有希望寻找到副作用的其它解决途径。这对我们都是好事。”
开门回家,柏木茉优返回自己房间,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认真考虑起来。
她确实想要寻找除了解决心理诉求以外的,能够治愈副作用的方法途径。
比如,学会放下?
这是她目前想到的解决思路。
就像一个人被偷了钱包,对这件倒霉事念念不忘,心里非常气愤,随即被诅咒入侵,获得能力,副作用发生——而如果,有朝一日,他打心底地释怀了,想通了,看开了,放下了,诅咒和副作用是否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换到自己身上,自己不再执着于“谁都不要失去”这件事,甚至双双放下,从根源上消除自己的盼望愿景和心理诉求,这样能不能治好自己的蛊病毒。
柏木茉优内心思量。
不过这种事,想起来容易,真正做到又何其艰难。
释怀欲求,放下执念,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长久时间去自悟。
柏木茉优对自己比较悲观,对自己相当没有信心。
况且现在正与时间赛跑,哪有足够的时间做到释怀和放下。
而且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谁能说准,释怀和放下到底有没有用。
柏木茉优低叹了声,认真考虑过后,决定对羽未多透露一些自己的心事。
一方面,那个小恶魔总是想方设法来套她的话,她着实是被羽未纠缠得有点心烦;另一方面,羽未说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可能真的不剩多少时间了,人多力量大。
她编辑文字,点击发送。
“我有两个朋友。”
“控梦姐姐有两个朋友......”花谷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小脸琢磨这段文字蕴含的信息量。
“控梦姐姐不想失去的朋友,有两个。”
“也就是说,控梦姐姐想让两个朋友都一直陪伴她?”
花谷小脸蛋一瞬精神起来,八卦心熊熊燃烧。
“好劲爆的心理诉求。”
“是两个男性朋友,还是两个女性朋()
友,又或者一男一女。”
花谷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手机,等待控梦姐姐再多说一些。
三分钟渐渐过去,控梦姐姐一直没有动静,花谷略感失望,知道对方不想再多说。
“不想失去两个朋友......”花谷纠结地摸着小脑袋,控梦姐姐不想失去的两个朋友,到底是两个男生,还是两个女生,又或者一男一女。
她小手在手机荧幕上敲击文字,询问控梦姐姐。
“两个男生?”
“不是。”
“两个女生?”
“不是,”
花谷小脸了然,那就是一男一女了。
花谷小脑瓜冥思苦想,过了会儿,嘀咕道:“好像确实很难啊......这也太难了......就像爸爸给花谷找两个妈妈一样,难得几乎没有可能性......怪不得控梦姐姐获得了做梦相关的能力。”
硬要说办法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
虽然这种事很难很难,难到控梦姐姐想都不敢想,更没胆子去做,但是事在人为,只要敢想敢做,谁说就一定不可能了。
一个人去突破两个人,以一敌二,当然非常艰难。可是。如果两个人联手去突破一个人,不能说是手到擒来,至少比以一敌二的希望更大一点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情,还是得分人。
男人这种生物,或多或少的,心里都有一点当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的念想。只要控梦姐姐豁得出去,厚着脸皮去找那个男生,努力说服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