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遁逃而走的圣使,何不迟沉默不语,或许是自己来晚了一些,让白净青年的计策临差一脚。来不及再管遁逃之人,转眼间便已至神使周身,那一剑凌花起破碎了神使所有的生机,再无回天之术。亲眼看得其闭上了双目,确认其已经死亡后,赶往了易惜风的身侧与之会合。
留在场中的现如今只剩红娘与另一神教教徒。
另一神教教徒见得此情形,自知自身已难逃一死,但依旧剑指前方,向大长老奔赴而去。
吾惜见状再度凌花起落间,蕴得内劲的一剑起舞纷飞。剑落,花落,人落。
红娘看着神使遁逃的方向,沉默无言,手中的剑也只是凭记忆在漫无目的的挥舞着。许久后放得手中之剑踢落至一旁。
吾惜此时开口说道“自众人陷入困境中时,红娘的眼眸一直紧盯神使,倘若神使抵挡不住压力,那么红娘必会前去为其抗住。”
“我即使身死也在所不惜。”红娘听得此话喃喃道。
对红娘来说,神使就是她唯一的信奉,她并不信奉什么大地女神教,什么狗屁神教,她只信神使。在她临死之时是他救了她,在她被好友背叛之时,是他安慰了她。红娘对其并没有男女之间喜好之情,有的,只是无以为报的恩情。
可是这些又同谁去讲呢谁又会在乎呢她信奉得人终究是再次弃她于不顾,想还的恩情人恐怕是从不曾在意,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走吧,我今日就当你从未出现过。”易惜风将夜剑寒星收起后开口道。一可怜之人罢了,她也不是神教之人,自己还不想滥杀做到无情,权当为自己结个善因。
红娘听得,却未曾动弹半分,嗤笑一声,跪落在地。
“朝云暮雨,匆匆未觉不语,笑于痴愚,一段过往谁又许唯有十里凌州路上曲。”
良久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牙齿紧咬,只听得咔一声响,红娘面色瞬间发黑,服毒而死。
雨落得狄戎地面上,替众人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腥之气,此战的爆发致使诸多商铺已关店歇息,恐怕是早已收拾起家中行囊赶往其他地方而栖息。只有那些家境贫寒和家境一般的民户依旧在选择在此地,祈祷等候着战争的结束。
易惜风打起一柄油纸伞漫步走在这条街道上,虽然以他的修为,雨水不可能再落得其身上,但这种精神意境的提升却不是修为能够给到的。
突地,前方有一小男孩出现在白净青年地眼眸之中,不过他并未打伞,刚想上前为其遮雨,却听得后面有人莫名的呼喊着什么。
“汤宝,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一银丝老人披着盖头前来。
“现在这世道多难啊,战争纷飞。”
见小汤并未讲话,也并未有转身折返回去之意。老妇人又继续说道“汤宝,待这段时日过去了我们再出来玩。”
可是见小男孩即使是打着寒颤淋着雨也继续往前自顾地走去。
老夫人明显眸中带有一丝恼火,在外面多待一分便是一分地危险,可其依旧是耐着性子哄着眼前的小男孩。
“汤宝,听话,我们回去了,明天再出来。”
可不管怎么说依旧没停歇。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去,非得让你娘亲过来喊你吗”听得此话的小男孩终究是动容了。带着稚气奶声奶气的说道“别,别让娘亲知道。”
“那你跟我回去。”
“我不,不回。”
见老妇人还要生气,抬手欲打向自己,急忙说道“隔壁小猴说,他们家去城南领到了大米,我也想去领。”
城南白净青年一愣,好像就是真武堂给城中一众百姓分发粮食的地方。真武弟子还可以给百姓送至家门。他本以为狄戎这个地方,各地朝拜教堂之地怎会缺得了粮食。现在看来只是表面得繁华罢了,内里早就不堪。城中的门户百姓大多都是大地女神教的信徒,如此行事,岂是寒了众百姓心,怪不得一场战争走掉众多人家。繁华的城变得如此萧条。
“领什么粮食,过去就拉你当壮丁,你没看这两天死了多少人”
“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坏人。”
“坏人会写在自己脸上“坏人”两个字吗”
银丝老妇人越说越激动,伸手抓向小男孩,欲要将其强行带回去。小男孩这哪能让老妇人碰到,毕竟身子小,年龄小,够灵活。甩头摆开大手,抬腿便向前跑去,不料却没看路,撞到易惜风的腿上。不过易惜风毫不介意,反而蹲下伸手摸了摸汤宝的头。
老妇人见状甚是惊恐万分,对眼前白净青年俯首作揖道“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得小孙一马。”
白净青年甚是疑惑,反问道“你认识我”
“其父远远见过一次,家中存有大人画像。”
未曾理会老妇人,反而对小男孩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领粮食你隔壁小猴没告诉你可以有人送过来吗,与城南之人说一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