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白色、粉色的绣球花,很是漂亮。 要知道,落叶城这次云息日,正是在全城的各处街道旁,种了一排这种色泽艳丽的“绣球花”,而这处宽广的庭院,却是种满了,想来数量也很是惊人。 由此可见这处庭院的主人,在钟府的地位极高,当然也从侧面反映出钟府的财力惊人。 侍女端着托盘走进正厅,被迎面等在这里的钟迁拦住了去路。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这位消瘦的钟家大管家低声呵斥道对方。 这侍女见是钟迁,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将头深深埋下,像是一只被吓到的鹌鹑。 “好了,药交给我吧,你别进去了,毛手毛脚的样子,老爷病情刚稳定,不能动怒”钟迁从她那接过托盘,转头便走进正厅。 那侍女呆了一呆,然后低头匆匆走出了这处大厅。 “阿迁,外面的人是谁”正厅中传出钟千鹤虚弱的声音。 这位钟家大管家,躬身走了进来,几步登上正厅上的床榻,将托盘中的药碗端起,凑到这位家主面前,低声道“家主,是一个小侍女,没事没事,您先喝药吧” 钟千鹤扶着床沿艰难地坐起身,将碗里的药液喝了两口,便摇头放下,苦笑道“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了。而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不是病,而是命” 钟迁立刻跪倒在地,沉声道“家主,您是钟家的顶梁柱,这可不能乱说啊” 老者看着眼前这位消瘦的老管家,喃喃道“钟家上下,这几日有何变化”说着,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身上。 钟迁低着头说道“家主生病之后,便人心惶惶,这两日已经有发生十几起,钟家旁支子弟逃离的情况” “十几起嗯,都追回来了吗”钟千鹤喃喃问道。 这清瘦管家点了点头,说道“追回来了,追回十三人,跑了一个。”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让对方退下,显然是身子乏了。 钟迁躬身一礼,然后端着手中的托盘,走出了这间正厅。他来到外面,看着托盘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药液,便端起药碗也喝了一口。 “啧,这么苦老不死的,你是怎么喝下去的”他独自喃喃说道。 当天傍晚,在钟家的一处荒废庭院中,这里原本是钟灵溪的书房,后来这位大小姐开始习武,将她年幼时逼着自己学习刺绣、女工的老师,挨个修理了一遍。 那些名满罗云的女工、刺绣大家们,自然抱着脑袋去钟千鹤那里哭诉。这也弄得他哭笑不得,只得赔了一笔不小的赔偿金,并将他们通通辞去。 从那以后,这座专门用作“大小姐学女红”的庭院,就一直荒废下来。此时,已经临近傍晚,按照惯例钟家在外经营一天的各家掌柜,都会跑来钟府交账。 而今天却不同,钟府上下百十号人,此时竟然有一大半在这里集合了。 “诸位,今天聚集大伙在此,是因为有个事儿,要跟大家商量一下。”说话的而是一名钟家的掌柜,但不是寻常座店掌柜,而是地位更高的巡查掌柜。 前段时间,周迪带队去春风镇完成那次“地阶连环任务”,周队长选择假扮的,正是钟家的巡查掌柜。 只不过此时说话的这人,是真正的钟府巡查掌柜。 这人留在三寸胡子,年近中旬,身材微胖。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隐仁此番陷入与罗云国的争斗之中,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以往与铁心村、落叶城的战斗规模。” 这人废话不多,直接一语中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周围人的表情。见他们纷纷陷入沉思,大部分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这个问题,最近一直困扰着他们。 “家主大人,说了,我们要与隐仁共存亡”他又说了一句,正是之前钟千鹤说的话。 “不过,我还想问大家一个问题我等与隐仁共存亡,这无可厚非,毕竟我们在这里生活,在这里成长。可想知道的是,隐仁当初选择与罗云国为敌的时候,它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存亡问题” 正所谓,口诛笔伐,字字诛心中年汉子一番话,让在场众人先是一愣,而后便都窃窃私语起来。 至此,这位巡查掌柜收敛了自身情绪,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沉声说道“我相信答案在每个人的心里,是的,我们都知道答案。可是我就想问一问,这些隐仁的高层,你们在决定与罗云国为敌的时候,将我们这些百姓至于各地” 此话一出,场上氛围顿时一变,能够看出一丝丝怨气与怒气,从这群钟家子弟的身上散发而出,虽然不大,却挥之不去。 “我们是生在隐仁,长在隐仁这一点无可厚非我愿意为了隐仁肝脑涂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