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转身想下楼,脚步却顿住,很快扭头走向房间。
“媳妇?媳妇?”程天源喊,暗自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片刻后,薛凌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拧开了门,脸上明显带着怒气。
程天源心里一个咯噔!
媳妇生气了?
谁惹她生气的?莫不是几个兔崽子?!
谁?哪一个?
一会儿得狠狠骂一顿!皮痒了不是!
薛凌没看他,自顾自对着手机屏幕。
“她躲哪儿去了?啊?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特殊喜好的?你知道不?她懂那种场合的危险不?嗯?”
屏幕里的薛衡无奈叹气:“她说她也是第一次去,心情不好给自己寻点儿开心。”
薛凌狐疑挑眉:“心情不好?寻开心?她究竟知不知道那种场合的潜在危险性?”
“以前也许不知道。”薛衡冷哼:“现在肯定是知道了。我带着律师去警察局给她保释的时候,她一直埋着脑袋,还说自己丢死人。我骂她说,去的人是她,丢脸的人也是她。活该!”
程天源听得一脸懵,问:“怎么了?小涵吗?她怎么在警察局?”
薛衡苦笑,只好简单解释一番。
“她这两天心情很糟糕
,朋友说带她去找乐子找刺激,她就傻乎乎跟着去了。她是第一次去,碰巧遇到大清查,浩浩荡荡抓了一百多人——真够丢人的!”
程天源听得后怕连连,沉声:“什么地方都敢去!她胆子也够肥的啊!知不知道那些地方藏污纳垢,什么恶心龌蹉的伎俩都可能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连这点儿简单道理都不懂吗?!几岁了她!”
“懂是懂的。”薛衡嘲讽:“问的时候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问题是通通都做不到!道理我跟她少说啊?如果她明白的事情都能做到,什么都听我的!现在早博士毕业,顺利接下我的班子,而我翘着二郎腿陪你们喝茶聊天去了!”
程天源:“……”
薛凌:“……”
薛衡也是被气得不轻,沉声:“幸好还不用到被起诉的地步,不然犯了法,留了案底,以后看她怎么跟后辈交待!等着贻笑大方!遗臭万年!”
“好了好了。”程天源拦住他,道:“幸好并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也平安无事回来了。”
“我昨晚被气得一夜没睡啊!”薛衡扶着脑壳,痛苦呻吟:“现在脑袋瓜还在嗡嗡作响……难受死我了!”
程
天源对他也颇可怜,提醒:“气了也没用,人捞出来了,没事才是最要紧的。”
薛衡叹气:“儿女都是债啊!她天生就是跟我讨债来的!不省心!”
程天源安抚:“行了行了,在我们面前说说就行,别在孩子面前唠叨。小涵最怕你罗里吧嗦!”
“我……”薛衡一阵无语:“为什么遭罪被嫌弃的总是我?做错的明明是她呀!”
程天源嘀咕:“谁让你是她爸啊!”
薛衡:……”
好吧,这个理由是万能的,能解答所有困惑应付所有不满。
薛凌忍下怒气,问:“她和小周怎么样了?还没谈妥吗?”
“要是谈妥了,哪里会不开心!”薛衡没好气道:“那小子也忒不上道!”
程天源一时来了兴趣,凑前问:“那个小周是不是觉得双方悬殊太大,还是不愿回头?”
薛衡撇撇嘴:“是!他说彼此家庭差距太大,即便暂时处得来,将来也未必处得来。他还说,他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人。他的家庭也很普通。他只求一个能和睦相处的恩爱伴侣,从不敢奢望娶什么大小姐。所以,他还是提了分手,还将小涵拉黑了。”
“哦?”程天源
禁不住有些惋惜:“难怪小涵会伤心……这般现实又有骨气的男孩子应该很不错。她怎么不做一些挽留?”
薛衡解释:“他都已经拉黑小涵了,小涵根本就联系不上他。”
“不是在疗养院实习吗?”薛凌疑惑问:“你上次不是说小异对他的工作表现很满意,说他对待病人和老人都很有耐心,还说要给他提前转正吗?”
薛衡蹙眉答:“前两天辞职了,把大多数的同事都给拉黑。他当时辞职的理由是他要回老家闭关准备考研。”
程天源皱眉问:“小异怎么就给批准了?不帮忙挽留一下?”
薛衡解释:“他还没转正,仍不是这边的正式员工。他只需要递上辞呈就行,犯不着领导批准的。小异也觉得很可惜,说他是一个极好的苗子。小异只跟他说,希望他读研以后来这边当医生,会把他的试用期减一半,给他相应的薪资待遇。不过,那小子压根不动心,收拾行李匆匆离开。”
程天源叹了叹气。
薛凌冷静听完,问:“你觉得他对小涵如何?感情深不深?是不是真心的?”
“应该是吧。”薛衡略有些尴尬,低声:“小异了解过他们的同事
,说他跟小涵感情很不错,腻歪得很,还说他一开始是准备见完双方家长就要跟小涵求婚。他也打算考这边医学院的研究生,不想跟小涵分开两地。到时他读研,小涵继续工作,等他毕业了两人就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