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众人精疲力尽，却一个个喜笑颜开，欢喜得不得了，只差没放烟花大肆庆祝。 一路上兴奋叽叽喳喳说着，直到下车看到灯光明亮的“医院”两个字才反应过来还得面临另一个难题！ “快到了吧？都半个小时了！” “大哥究竟伤了哪儿？真的只是小手术？” “随行医生怎么说？还没发来消息吗？” 林清之耐心答：“还有十几分钟能到这边。只说是肩膀处和肺部伤了，然然自己清醒的时候说他必须动手术。随行的军医在飞机上给他做简单救护，现在守着他打点滴并跟这边的医生联系。” “医生……没说什么吗？”薛凌忐忑问：“很严重？” 林清之摇头：“只说不会危及生命。他们忙着准备手术和对接工作，并没有跟我汇报。一切以然然为主，反正迟些我们一样能知晓。” “那是那是！”程天源张望灯火通明的住院部，好奇问：“这医院的规模和面积貌似不大？这是哪家医院？” 程焕崇答：“是阿清家的私人医院。爸，您忘了吗？之前我受伤也是住在这边，半途转院的那次。” “哦哦。”程天源想起来了，道：“我和你妈来过一次。” 很 快地，林清之安排众人等在手术室外。 “直升机快到了，医生们已经在楼顶等着，一会儿就能将然然接下来。他们会坐电梯来到这个楼层，然后进去准备手术。” “不能上顶楼飞机坪等吗？”薛扬有些焦急问：“我们能上去不？” 程焕崇罢手：“噪音太大，风太大，我们没法靠近的。” “不差一两分钟。”陈新之安抚：“我们顶多远远看一眼，现在最关键还得靠医生们，我们压根帮不上。” 众人再次焦心等待着。 几分钟后，楼上传来直升机的声响。 又过了几分钟，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 众人本能冲了上前，见几个医生和护士熟练推着病床出来，而床上的陈焕然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没能瞧见伤口，但脸上和脖子上都有明显的血迹。 “然然！” “大哥！” “大哥！” 医生和护士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呼唤而停顿，一边推一边喊：“家属请让开！病人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准备！” 手术室的门匆匆被推开，随后匆匆关上！ 众人泪眼婆娑看着手术室大门，再次陷入难受焦虑中。 林清之微笑安慰：“ 大家放心，这只是一场小手术，相信然然很快就能出来。天都快亮了，不如先找几个房间歇息一两个小时，等这边妥当了再过来。” “是。”陈新之建议：“在这里等反而太紧张太焦虑，既然没什么危险，那咱们先眯一下睡一会儿。别让然然醒来看到我们一个个形容憔悴，心里禁不住愧疚自责。” 薛扬举手附和：“爸的感冒还没痊愈，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妈更夸张，这一天两夜几乎没睡过。他们必须休息一会儿，不然可能会撑不住。” “对！都得去睡一觉，歇一歇。” “大哥这边不用守着，有专业的看护照料，咱们先顾好自己吧。一个个都跟丧尸差不多狼狈，可不能吓坏大哥！” “去去去！乱比喻什么呀！你才像丧尸！” “哈哈哈！” 程天源和薛凌面对一群即便疲倦不堪仍有活力开玩笑的年轻人，不得不“屈服”他们的建议和安排。 一会儿后，众人坐电梯下楼，去了隔壁小楼。 管理人员毕恭毕敬带领众人去休息。 舒适干净的套间，各种设备设施应有尽有。 程天源和薛凌进去后，喝了几口温水，随后便倒下休息。 不睡下还好，一睡下才发 现浑身上下僵硬酸痛不已，疲倦感和困倦一并袭来，顾不得酸痛和难受，很快就睡沉了。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几乎都是刚沾上枕头就睡下。 东方拂晓，太阳初升，阳光再次光临人间的每个角落，带来了崭新一天的光明和希望。 众人都沉沉睡着，并没发现天亮了，也不知道程焕然的手术非常成功，已经被推去高级病房休息。 林清之本来一向浅眠，但连续两夜没怎么睡，他也疲倦极了，竟沉沉睡了四个多小时！ 醒来时，他本能往身边看去——只见程焕崇在隔壁的床上睡得四平八稳，仍是入睡时的姿势，不自觉低低苦笑。 看来真是困极了。 他拿过手机，入眼便看见助手给他发了留言。 助手说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病人在病房３０１休息，身边已经安排两个看护精心照料。 早些时候程天源和薛凌醒了，助手立刻带他们去病房看望程焕然，奈何麻药还没过，病人仍没清醒。 助手已经安排了清淡的粥点给程天源夫妇吃，并询问他醒来后要安排什么早餐。 林清之匆匆扫一眼，眸光很快落在阿超发来的信息上，眉头动了动，转而轻轻蹙起。 “阿清？” 程焕崇打着哈欠醒过来，咕哝：“几点了？” 林清之答：“九点多了。” 程焕崇迷糊懒洋洋爬起来，踉跄下床又上床，一把倒在他的身边，歪在他怀里又闭上眼睛。 林清之知晓他还没彻底清醒，伸手将他搂抱住，一动不动没吵醒他。 不料刚过了几分钟，程焕崇的手机闹钟响起！ 下一刻，他腾地惊醒抓过手机，转而睡眼朦胧张望来去。 “那个……我大哥怎么样了？” 林清之宠溺微笑：“手术非常成功，只是还没清醒，目前还在昏睡中。叔叔阿姨已经在照看他，旁边还有两名看护。” “那就好。”程焕崇松懈下来，笑眯眯闭上眼睛，再次依偎进他的怀里，“总算……雨过天晴。” 林清之心不在焉轻抚他的发丝，低低“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