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她腾地爬坐起来,看向墙上的钟——八点零五分。 她忙抓起手机,发现并没任何信息或电话进来,不禁轻轻叹气。 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是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消息的,尤其是不好的消息。 她洗漱换衣服,转身去了父母亲的房间,发现老人家不在,去了婆婆的房间,也是空空如也。 “妈!”薛扬快步走来,问:“你醒了?你没事了吧?头还晕不?” “不晕了。”薛凌道:“你去倒杯水给我。对了,外公外婆他们呢?” 薛扬解释:“在后花园树下坐着。” 薛凌想了想,问:“老人家吃了吗?精神怎么样?” “……都吃得不多。”薛扬闷声:“精神都差,刚才奶奶还在掉眼泪。” 薛凌叹气,瞥见一旁的石墩,腿脚实在走不了了,干脆绕过去坐下。 很快地,薛扬倒了半杯水过来。 “妈,你多少吃点儿吧。我去厨房给你端过来。” 薛凌轻轻点头。 一会儿后,薛扬端了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奔来。 “阿虎伯和小虎子都还在睡,我没喊他们。大哥和老三在后花园陪着奶奶他们。” 薛凌丝毫没胃口,逼着自己喝了几口粥。 “妈,吃点儿酸菜。”薛扬哄道:“吃了会比较有胃口。” 薛凌知晓自己不吃,迟早身体会垮掉,又逼着自己吃了好几口。 这时,墙上的通讯器亮了! “太太,门口来了一位叫薛淙的太太,说是你的堂姐。” 薛凌微愣,忙道:“快让她进来!扬扬,去前院接你阿姨来!快!” “哎!”薛扬一溜烟跑前去了。 一会儿后,薛扬领着薛淙来了。 薛凌刚刚起身,发现有些眩晕,忙坐了回去。 “别动别动!”薛淙皱眉心疼道:“天啊……你的脸色怎么差成这样……凌啊,你要撑住,你可千万不能倒下。” 薛凌扯了一个笑容,低声:“我没事……是昨天中暑了,头有些晕沉。走,我们去客厅那边。” “不用了。”薛淙嗔怪道:“我不是来做客的,你没必要招待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客套做什么!” 薛扬忙道:“妈,你陪阿姨在这边坐吧。这边自然凉风大,比客厅的空凋舒服多了。我去给你们倒两杯茶过来,好不?” “去吧。”薛凌微笑点头。 薛扬一溜烟奔客厅去了。 “这些孩子 真好。”薛淙看着外甥的健硕高大背影,忍不住眯住眼睛:“凌啊,我们这些孩子都太好了,太优秀了,所以才会让人那么惦记着。” 薛凌垂下眼眸,苦笑:“姐,我知道你跟齐三姐的关系不错……” “关系好是一回事。”薛淙淡声:“但她的儿子肆意妄为,以身试法,浪费多少人力警力资源,这一点我绝对无法苟同。害我们小欣出车祸,转头又将她掳走下落不明,这可不是什么关系好不好就能说得过去的。” 语罢,她按住薛凌的手背。 “你昨天给我打了电话后,我立刻联系老伴,让他务必给齐家和何家施压,让他们必须平安带回小欣。今天早上他说,小欣被他们带到齐家二房前些年买下的一个小海岛上,凌晨四点多快五点的时候到。” 薛凌微愣,转而点点头。 “小欣的未来婆婆也被一同带走了,她也在游艇上。” 薛淙压低嗓音:“我老伴联系了一个正在岛上度假的朋友,让他务必协助小欣回来。” “那……”薛凌略有些紧张,解释:“阿源和小欣的男朋友都追过去了,他们是开飞机去追……不知道到那边没有。” “啊?”薛淙 挑眉问:“自己的飞机吗?” 薛凌只好将昨晚的事情解释给她听,道:“我拦不住他们,也不想拦着,就让他们去了。齐老许下承诺,可我暗自担心年轻人太叛逆做出伤害小欣的事情来。她脑震荡还没好,上游艇后一直晕船,嚷嚷着头痛难受……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女儿的安危她可以不担心了,毕竟姓何的那个小子不会伤害她。 只是小欣她的脑震荡还没好,没及时治疗却又要受颠簸之苦……她都不敢想象下去! 薛淙听到又是一阵心疼,骂道:“混小子!无法无天了!” 顿了顿,她低声:“小欣的男朋友在文国影响力颇大,他敢这么开口,多半是寻了国外的灰色组织帮忙。罢了,给那小子一点儿教训也好,免得他太张狂,再次祸害其他人。” 薛凌扶着脑袋,低喃:“只期盼都没事……其他我就不管了。齐家和何家那边如果敢有二话,我就动用所有关系跟他们杠一场。” “必须的!”薛淙冷哼:“放心,咱们薛家不是那种软弱无能的家族。你跟他们扛,我们都给你做后盾,支持到底!” “姐,谢谢。”薛凌红着眼睛微微一笑: “你也是当妈的,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薛淙泪光闪烁,搂住她的肩膀。 “别伤心,小欣一定能平安无虞回来的。我们当妈的,除非心智不正常,不然哪个不是将孩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我们站你这边,一定好好跟齐家讨这个公道!” 薛凌感激点点头:“何思源的教训必须给。至于齐老那边,也许已经修复不了了,我仍会让小欣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嗯。”薛淙道:“一码事归一码事吧。” 薛凌似乎想起什么,关切问:“姐,我好像听阿源前天说——在医院看到你和小美在医院。你们是去例行体检吗?” “不止。”薛淙苦笑解释:“我是去检查身体,小美不是。她和小曾自去年开始就坚持要孩子,可惜一直怀不上。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我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