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虽然接下来了,可是事情还是得先说好的,特别是钱财上头的事情,若不然以后怕是有了龃龉,亲戚都做不成了。 李二才也开门见山的同陈翠桃说着; “这工钱,能压的话,我会压到最低。不过我找的都是有些年头,有经验的师傅,所以工钱也便宜不了多少。这青砖都是砖厂定的,按照老规矩,若是采买的事情交给我之后,中间我是能抽些银钱的。直接一点,一间房,我这边就抽个三百个铜板,其实的价钱是多少,到时候,用一笔,我记一笔。” 李二才年轻的时候是读书过两年书的,简单的字还是能写的。他不行,他儿子李涛当年也是在二房的族学里头上了几年学的。 事先小后,事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省得后头有麻烦事,这也是陈翠桃的作风。 “行,就按着叔说的来,不过叔也知道,我家里头事情多,县里头最近又刚开了铺子。所以,还请叔先算个数给我,种们多退少补。” 其实就是懒,懒得在这些小帐上一笔一笔的去对。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李二才略思索了一番过后,到也同意了。既然陈翠桃能放心的交给他,说明也是信任,自己问心无愧,接下来也可以。 “对了,这房子,我是打算弄个炕。” 这炕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或是富人家才会弄的,普通的人家都是家里屯些柴,冬天的时候也就在屋里头烤火的。 终其原因就是这炕太贵了,一个房单做炕的话,得十两银子呢。 “我看了一下地头大概能有个八、九间房。每间房都要炕,整个院子都要盖起来,就是弄一个像棚一样的东西,上头可以铺瓦片,或是茅草都行,主要是晾晒方便。” 这实操性的东西陈翠桃也不懂,只是想自己大概需要呈现的构造同他们父子二人提了提,至于最后能建成什么样,还得考虑这个时代的技术问题了。 李涛听了一脑雾水,李二才却大约明白陈翠桃要的是什么样。若不是他以前跟着人在富人家里头做过活,他也是不懂陈翠桃要的是什么样。 “我认识的一位师傅会简单的画出来,到时候你看看是不是,不过这银钱怕是需要不少的。”李二才略有些担心的问着陈翠桃。 陈翠桃接了原二的银子之后,若是不能再盖,那就把原有的老房子翻新,加上炕,不然这个冬天很难熬,特别是对于李源和陈素桃来说。 “银子的事情,叔不用担心,只管放开手脚的做,最好在入冬前,把房子弄好。” 这离着入冬也就一个来月左右的时间,如果不做炕的话,时间到是很宽裕,可是做炕的话,怕是有些悬了,不过若是人多,倒也不是不可能。 “除了师傅外,其它做活计的,可以让大房里的青年男子来” 入冬前,村里的壮年男子都回了村,大家都在准备过冬的粮食,而且为了怕大雪会封村,所以在外的人都在这个时间点赶回家。 李涛原本也是想这么说的,大家都是同一辈的人,谁还不知道谁,若是请了外头的人,不说要包饭食,而且工价也会高一些。 “行,明天我同李涛就先去县里找师傅,再到村里头同大房的人说。”李二才眼里都是笑意,只有惠及他人,才能让人不眼红。 待要走的时候,刘小兰拿了一些自己做的咸菜疙瘩给陈翠桃。都是地里的菜老了之后,根茎变得粗大,怕浪费于是都给做成了咸菜,若是没有粮食的年月能顶上一阵饿。 “嫂子,手真巧,还会做这个,看上去就很爽口” 这腌菜的手艺完全不输现代菜市场买的,卖相呈青色,且片片都切得很均匀,若是拿到集市上头去卖,定然也会有很多人要。 “嫂子,这东西,咱们家还有吗。”陈翠桃这话问得,李二才的媳妇直笑,以为是陈翠桃喜欢。 “有呢,都是穷过的人,小兰见着地里的菜都老子,大家都不要了。所以全都弄回家里头来,腌咸菜了。这东西不容易坏,而且配什么都能吃,于是就做了好几大缸。”说着引着陈翠桃,往后罩房里头走了去。 后罩房有些黑,不过能隐约地看到,有好几口大缸。 陈翠桃脑子转得飞快,若是把这些全都按半斤装在罐子里头,放到糕点铺子,也能搭配着糕点卖。 这东西不贵,而且到了冬天还能添一道菜,不容易坏,携带也方便,对出远门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婶,你这咸菜我都要了,若是能做,就多做一些,我全都要了。也不瞒您说,现在我开铺子,艾草糍粑是不能再卖了,艾草的季节已经过了。我得换些新东西,嫂子做的这个刚好能补上。价格,一缸,我按五百铜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