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两年前开始与酒楼合作,而悦来酒楼却是县城里头最大的酒楼,不仅有酒楼还有客栈和茶楼,以前没遇着李修然之前,都是收着散户。自从刘奇志见着李修然的野物既无特别大的伤口,而且肉质也十分的新鲜,直接就订下了李修然,每七天一次送货,无论多少都收。 “修然,这是这次的结账,总共是四两银子并七百二十个铜板,收好” 李修然接过银钱,往腰间的钱袋子里头放,并从牛车上另拿了一只兔子下来,虽说兔子身上有几丝血迹,可细看之下竞是一只活兔子。 “刘掌柜,上回听您说嫂子刚过来还带了小侄子,这小兔子是活的,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就当送给小侄子消遣”李修然一边说着一边递过兔子给刘奇志。 刘奇志接过兔子,这若是换了银钱也得有三十几个铜板,这兔子少说也得有两斤,一斤现在十七铜板呢。 “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若是这小兔子能治得住家里的皮小子,我也算欠了你一份人情” 见刘掌柜收了兔子,李修然才安下心来。这若大的酒楼野物都是从自己这儿收的,原本就挺招其它村的猎户眼红的,人情往来,自己能一直得了这份差事,原本就是依仗着刘奇志的照顾,总得投桃报李一番。 这酒楼的差事若是没了之后,就得上街上摆摊子,到也不是不好,只是总会有一些野物剩下,自己也吃不完,只能拿回去腌制起来,只是李修然腌制的手艺并不好,往往总是糟蹋了食物。 李修然从小就受尽了各种白眼和不公平对待,对于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是十分的珍视的。 “不嫌弃这野物粗鄙就行。” 刘奇志是真喜欢李修然这性子,虽说有点子怯弱,不过想着他打听来的身世,到也是情有可愿,关健是这孩子不耍心眼,从来都是拿好东西来,也不鱼目混珠。就这品性,楼里的野物交给他,自己也是十分放心的。 “一会儿上后厨去,今天听老李头说,有些客官留下的菜都是荤腥,都没沾过筷子” 老李头是悦来酒楼厨房里头打杂的,也是李修然唯一仅剩下的长辈了。年轻的时候随着征兵去当了兵,当的是伙头兵,回来之后就在悦来里头当杂工。 河边村老李头是不回去的,不过这唯一的亲人李修然,老李头还是能照顾就多照顾的。 “哎,我这就去找堂爷爷” 李修然从后厨的门进去,在院子里头看到正在切菜的老李头。 “修然来了啊,来来来,这刚好有肘子,等会带回去” 老李头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禁想到了他早逝的父母,若不是因着自己晚回来了几年,这孩子那能遭那么多罪,也幸好自己是活着回来了。 李修然这次来找老李头还要说陈翠桃的事情,这事情从一开始他就没和老李头提过,他觉得他娶陈翠桃这事,没戏。 李修然走到堂爷爷身边,开始慢慢的把他和陈翠桃还有陈大的事情说给堂爷爷听。 “陈大家的女儿,我记得有两个,那老大是许了谁家?” 老李头走的时候,可是清楚的记着他家可是两个丫头,按理要说也应当是老大,怎么就直接成老二。 “早年间就被债主拉去当妾室了,现在只剩下老二陈翠桃了,陈大还了赌债卷了家里值钱的家当也不知所踪了” 李修然一说完这话,不禁想到了陈素桃,小的时候见着自己和陈翠桃玩,也不阻止,反而还会偷拿糕点给自己吃。 “哎,造孽啊,这陈大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东西,打媳妇,没成想老了还祸害闺女” 老李头想着自己在村里还仅剩下的田地,也该是时候要回来了。 “行,到时候日子定下来,就提前和我说,我也该回去会会旧人了” 老李头一边说着这话,手起刀落的切着一片肥肉,眼里满是阴狠。有些帐,也得该拿出来好好的算算了。 “堂爷爷,我想起个房子,离村子远点” 李修然现在住的房子不说是在村子中心,可离着村子也很近,村里的小孩或是一些闹事的人,经常上门去挑衅李修然。李修然自己是无所谓,天亮上山,天黑下山,平日里也少与人打交道,可陈翠桃不同。 若是进了门,自己不在家里头,她总不好天天去应付村里的那些人。若是可以,李修然是想离村子那些人越远越好。 “现在村里不是可以开荒地吗,你手里的银钱不够可以和我说,找族里的李天明,这天明到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你若是决定了,就找他好好说说” 李天明就是现任的族长,他是上任族长的侄孙,也是个公道人,当年就是他在族长一家去世之后,顶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