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棣棠吓得闭上了眼睛。
她今日的确打算制造一些意外来吸引诚王的注意力,但她想的是一会儿快到一楼时假装崴脚。她没想过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这样摔下去的确能吸引诚王的注意力,只是不知自己是会摔断胳膊还是摔断腿,当真是得不偿失。
乔棣棠已经做好了摔得很惨的心里准备,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一条有力的胳膊圈在了她的腰身上,她的身体也被人抱在了怀中。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她双手紧紧圈住了面前的人。鼻间传来了一股陌生的男子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冷冽的雪松味儿,让人觉得冰冷又安心。
那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常,几个转身后,两人双双落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木头落地的巨大声响。原来,那木质扶手原本只是一部分松懈,虚虚挂在了楼梯上,此刻却是全都掉落下来。
乔棣棠吓得哆嗦了一下,她转头看向了身后,瞧着散落一地的扶手,惊魂未定。
若非有人相救,她怕是先摔在地上,然后又会被这些木头砸伤了。
即便是不死也得断胳膊断腿,将养上几个月才能好。
她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定要好好谢谢她的救命恩人。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了救她之人。男人身形极高,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的胸口,目光微微向上,是滚动的喉结。
她第一次离一个陌生男子这般近,而眼前之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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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棣棠故意顿了顿了。
又道:“
父亲心里有鬼。”
泰平伯:“为父……问心无愧。”
乔棣棠笑了。
“时辰不早了,女儿该走了。”
泰平伯没再说话。
乔棣棠合上帘子,吩咐车夫:“走吧。”
看着远远离去的马车,泰平伯身边的管事问道:“伯爷,还要继续跟着吗?”
泰平伯脸色十分难看,道:“不必,回去吧。”
他倒也不必上赶着去自取其辱。
刚刚是他太着急了才会以为长女要离开京城。回头想想,长女若是想离开的话当初就不会回来。而且,那件事知道的人极少,长女一直养在商户,初来京城,不可能知道。
等马车走了一段路之后,青儿掀开车帘看向后面,观察了一段路,合上车帘,对乔棣棠道:“姑娘,没人跟着。”
乔棣棠手中拿着关于白云观的介绍,头也不抬,道:“我父亲那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自己虽然做了不道德的事情,却又喜欢用正人君子来标榜自己。当年是他违背了对外祖父的承诺与别人私通在先,却对外宣称我母亲性子泼辣不能容人,他苦不堪言才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可怜人的形象。今日我这般激他,他即便再想跟着我,也不会派人跟着。而且,他做了亏心事,自然不敢面对外祖父。”
青儿:“那就好,万一伯府的人跟上了也是麻烦。”
乔棣棠没说话。
其实伯府的人是否跟着也没什么,只要她和诚王说话时把他们遣走就可以了。只是她是悄悄打听来的诚王的行踪,若是泰平伯府的人将此事宣扬出去给诚王惹了麻烦就不好了,这样势必会牵连到她。而她不想节外生枝。
因为要制造和诚王偶遇的机会,乔棣棠一行人走得并不快,等到太阳落山之际,马车刚好了一半。他们没再赶路,而是在驿站住下了。
等到了第二日,大家吃饱喝足才上路,一路上走走停停,申时左右,来到了距离白云观最近的一个驿站。
此处驿站距离上一个驿站有两个时辰的车程,距离白云观还有一个时辰的车程。
马儿已经跑了两个时辰,前方还有一个时辰,正好在此处休息和补给,因此,去白云观的人一定会在此处停留片刻。
乔棣棠在房间里休息了大半个时辰,就在她怀疑自己判断失误时,外面终于传来了一些动静。
青儿快步来到房间,低声道:“姑娘,有一群人进入客栈了,听他们的口音像是京城人,看穿着非富即贵。”
乔棣棠整理好衣裳,弄了一下头发,道:“吩咐大家,准备离开。”
青儿:“是。”
乔棣棠打开房门从房间里出来,大堂里不复刚刚的安静,有了些人声,她抬手微微掀开帷帽的一角看向楼下,恰好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进入大堂。
那男子身着一袭玄色的衣裳,腰间系着一块白玉,头发束了起来,用一支简单的玉簪别着。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长得颇为英俊。
怕其发现自己⒙⒙[,乔棣棠连忙合上了眼前的帷帽,抬步朝着楼下走去。
齐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她一眼就瞧出来这男子的衣裳布料不简单,并非是普通的棉布,而是昂贵的锦衣。那玉虽未看清楚,但成色也不差,最起码能值百两银子。
从京城方向来的,身边一群护卫和道士,身上的贵气逼人,不是诚王殿下还能是谁?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