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私下调查,那岂不是证明朕的心里有鬼?”
说完这些,朱元璋也不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令道:“来人呐,去将那几个敲登闻鼓的人带上来!”
“是陛下!”
侍卫领命。
没过一会儿,冯老板、李老板几人便被带了上来。
不过此刻的冯老板等人已经不仅仅是狼狈,而是进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的样子。
“回陛下,这几人敲响登闻鼓,按照大明律令,凡敲响登闻鼓者,需杖三十!”
“这几人已经行刑完毕,请陛下知悉!”
领头侍卫恭敬对着朱元璋说道。
“杖三十!你们也太狠了吧!”李善长看着冯老板、李老板几人,眉头狠狠皱了起来,连忙问道:“他们可有性命之忧!他们可是重要证人!”
李善长很生气,并非真心关心这几个手下,而是担心这几个手下被打死了,那他还如何借助这个机会对付欧阳伦!
“回李阁老的话,这几人都是因为敲击登闻鼓而被打,其中有一人当场被打死,剩下的也都是重伤,不过请李阁老放心,这些重伤的人已经服用了保命药丸,短时间是不会有事的。”
领头侍卫不卑不亢的回答李善长的问话。
额……
李善长脸色阴沉不已,但也没有再说话,因为李善长已经察觉到了皇帝朱元璋脸色的改变,若是他继续在这事上纠缠,实在是不理智,甚至还会暴露他的计划。
“老夫只是问问而已,敲登闻鼓的确是触犯了大明律令,该打!”
李善长说完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看冯老板等几个商人。
“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朱元璋也难得理会李善长这些小手段,直接开口问道。
然而估计是被打得太狠,冯老板、李老板等人到现在都是是迷迷糊糊,完全不在状态的那种。
太和殿内一度陷入沉默当中。
眼看着这么好对付欧阳伦的机会就要因为几个商人说不了话而浪费。
李善长直接撩起衣袖,走到冯老板面前。
“陛下问你话呢!赶紧回!”
啪!
响亮的耳光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哎哟!疼死我了!”
冯老板被一耳光抽醒。
“陛下,他醒了!”
李善长转身拱手道。
看着李善长如此动作,包括朱元璋在内,殿内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
我去!李善长都这么猛的么!
看来真是欧阳伦逼得不行了啊!以前的李善长可不会这样动手。
朱元璋深深看了李善长一眼,然后看向冯老板,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你等今日为何跑去敲登闻鼓!”
“你们敲登闻鼓,陛下已经知道,现在就是在审问你们的事情,你们要是有什么冤情赶紧一五一十的跟陛下说,记住有一说一,绝对不能乱说,更不能说谎!”李善长沉声道。
“是是。”冯老板连连点头,原本有些慌乱的他,在得到李善长的提醒后,立马心里有底了些,同时开始酝酿情绪。
噗通——
冯老板挣脱架着他的两个侍卫,整个人直接匍匐在地上。
砰砰砰——
冯老板用尽最后的力气磕上三个响头。
“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草民叫冯得贵,是浙江行省的一名商人,主营金银首饰等生意,在浙江一带也算是名商,原本草民家庭幸福美满、生意顺利,但是自从新任浙江布政使到任后,便以各种手段逼迫草民上交钱粮,一开始数目不多,草民也就交了,就是这位布政使的胃口那是越来越大,要得越来越多!”
“草民问他这些钱用来干嘛?他说这是孝敬驸马爷欧阳伦的。”
“不仅如此,这新任布政使还和一些不法商人勾结,恶意收购草民资产,草民无力抵抗,身家逐渐被蝉食殆尽,没办法…草民只好跑来京城告御状!还请陛下还草民一个公道啊!”
“哦对了,其它几位也是和草民一样,都是被迫害的商人!”
说完,冯老板匍匐在地上哀嚎起来。
闻言,朱元璋眉头微皱,虽然按照这冯得贵的说话,这的确是极为过分。
再加上这冯得贵的真情流露,无不对其感到同情。
但……朱元璋总觉得那里有问题。
“虽说浙江布政使是一省大员,但浙江布政使上面还有四省总督,你为何不去找四省总督告状?”
朱元璋问道。
“陛下,草民当然想过,不过却不敢啊!浙江行省布政使是驸马党的,谁不知道这四省总督也是驸马党的,而且还是驸马欧阳伦一手提拔起来的,草民若是去找南方四省总督告状,怕是有命告没命活着出来啊!”
冯得贵话音刚落,李善长直接补充道:“陛下,老臣当初从南方四省总督离任后,欧阳驸马接手总督之位,接着四省官员都被换了一圈,绝大部分都是驸马党或者是亲近驸马党的官员。”
李善长刻意停顿一下,然后再继续道:“老臣当然不是怀疑欧阳驸马结党营私,毕竟驸马欧阳伦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