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今日传出来,一见一直走他方,谨请南斗六君,北斗七星,吾奉须菩提祖师,急急如律令,祖师爷腾云起。各位孝子贤孙,哭~!” 在他的一声令下,这和记茶楼一层所有的李家后代们,同一时间嗷的哭了出来,那哭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李希龄被放入上好的柳木棺内,眼睛上盖着两枚铜钱儿,口中咬着一块翠玉,身着黑金相间的寿衣,走得很是安详。 他的棺木由四名安良堂专门选出的高大打手抬着,在刘半仙的唱词声中缓缓前行。 此时的唐人街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全都黑衣、黑裤、黑鞋、黑帽,手臂上还缠着黑色缎带,一副为老会长发丧带孝的架势。 周予走在后面打眼一瞧,这水泄不通的唐人街主干道上竟满是人头,起起伏伏,少说也有上千人。 李希龄不愧为唐人街的教父,他经营此地多年已经深入人心,不但是唐人街里的华人,就是周边一些商界政界的名流人士也都赶来参加他的葬礼。 事先和周予约定,将华人联合工会选举一事曝光上报纸的罗莎,已经抢占了有利地形,手中相机不断闪出光芒,捕捉着眼前难得一见的场面。 纸钱开路,哭声震天,安良堂大佬李希龄的葬礼由三辆汽车开道,二十辆马车拖后,数千人为他发丧,队伍蔓延数里而一眼望不到尽头,成为了这一日纽约最引人注目的事件。 然而在这件事之下,华人联合工会换届选举的新闻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也正合了周予的意,沉默低调的换届,一声不响的上任,不激起一丝浪花,一切的一切都过度的那么自然。 这阴险狡诈的老爷子妄想过河拆桥,却没想到被自己实实在在的阴了一把。 “呵呵~要怪就怪你要演个死人,现在求仁得仁,也算似得有些价值。 “这场赌局,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我周予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