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几人骑着自行车,很快来到了安娜口中所说的案发第一现场,也就是泰晤士河沿岸。 这里的地面还残留着滴滴血迹,可周围的行人却早已来往如常,根本没人在意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大家分头找一下,顺着血迹寻找,看看他们去了什么方向。” 周予停下自行车,用手蹭了少许地面上的血迹,压低声音吩咐道。 “周先生,血迹往这边去了!” 洪阿鬼指着南面的一座大桥,正是安娜口中所说的南华克桥。 几人再次骑上自行车,通过南华客桥正面连接的一条大路,从这里继续往西南走穿过联盟街,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街心公园外。 “周先生,血迹到这里就消失了,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周予看着行人稀少的街心公园,想了想道:“小龙,阿鬼,老胡,我们分头行动,我从正门进去,你们从其他方向摸进去,记住,如果发现敌人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要确保谢三从的安全。” “是,周先生。” 几人扔下自行车,分别从两侧迂回潜入面前的街心公园,而周予则推着自行车从正面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 这座街心公园并不是很大,周予察觉自己还没用到五分钟便来到了公园的核心中央。 五感敏锐的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谢三从,以及他周围站着的几名少年。 那几个半大小子看到周予神色先是一愣,紧接着竟都笑了起来。 “道格,快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一名少年从旁边的石块上跳下,正对着周予走了过去,手中还把玩着一把小刀,并将其抛上半空又稳稳接住。 “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他吗?” 那名身材较为单薄,但脸上却不乏阴狠之色的少年,走到周予面前不足两米处,没有一点礼貌的开口问道。 “我叫布鲁斯周,你们是幼狮帮的人吧?在我的印象里我们东区的华工营和你们从来没有过任何矛盾,为什么伤我的人?” “矛盾?我们幼狮帮做事不需要矛盾,有好处就行。” 周予眼睛一眯道:“哦......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有人指使你们做的?” 少年一脸无所谓的摊摊手说:“随你怎么想,但我可没有承认,既然你叫布鲁斯周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那名瘦弱的少年话音刚落,就毫无征兆的将手里那把小刀向着周予刺了过去。 但他只觉眼前一花,原本以为肯定会刺到对方的右手挨倒是挨到了,可手里的刀子呢? 周予用两根手指拎着刀尖儿向身后一甩,那把小刀嗖的飞出,钉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我知道你们是南区贫民窟出来的,但贫穷不应该是你们犯罪的理由,伦敦其他城区同样有贫穷的家庭与孩子,他们可以去做敲窗工,可以做报童,做学徒,也可以做清扫工,现在各大工厂都急需要人手,只要不怕吃苦肯努力填饱肚子总是不成问题的,可你们偏偏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周予看着谢三从的状态心底里一片冰寒,因为后者脸色已经白如纸张,出气比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此刻,幼狮帮那为首的道格一巴掌拍在了面前刚刚精心雕刻完的雪人头顶,将那雪人拍的四分五裂,紧接着猛地起身,大喊道:“动手!” 然而就在他喊出声的同时,距离谢三从最近的那名少年居然举起手里的刀子,毫无征兆的朝前者咽喉部刺去,出手极为狠辣。 可他的刀子最终也没能落到谢三从的脖子上,却被身后的一股巨力撞出去四、五米远。 即使在冬天也衣襟大开的胡人天露出一巴掌护心毛,从那名少年身后的灌木丛里一跃而出,将其撞飞。 “妈的,一群乳臭未干的死孩子,下手也忒狠了!小谢,坚持住,老哥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胡人天见谢三从情况不妙,没有和幼狮帮的那些成员纠缠,脱掉自己的衣服塞在了谢三从腰腹部的伤口上,扛起就往外跑。 这也是他们长期并肩作战培养出的默契,周予很早就教导过他们,不管是在战场上或是其他危机的时刻,营救同伴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只有人活着一切才都有可能。 胡人天的突然出现很明显打乱了幼狮帮的策略,实际上他们也没什么策略,就是凭这股子狠劲儿即人数才在南区站稳脚跟。 然而那名最先冲向周予的少年道格,已经被他的目标抬手捏住了脸庞,就那么原地拎了起来。 周予很生气,他抓着少年道格将他原地提起,左腿向外跨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