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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您真会跟人家开玩笑呢。”
李总脸上露出几分油腻的笑。
终于逮着机会,孔丽丽冲进卫生间,抠着嗓子眼大吐特吐,几乎把胃酸都吐出来了。
她痛苦的盯着镜子里的人,眼神疲惫而又哀怨。
抽过纸巾不停的擦拭那只手碰过的地方,眼神无比嫌弃。
忽的,她动作一顿,脑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抹身影。
很像周琴那个便宜外甥女。
上次被那丫头一顿收拾,孔丽丽怕了她了。
可回去之后,越想越气。
左不过一个丫头片子,不知从哪儿学了点三脚猫功夫,竟敢威胁长辈了。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养的玩意儿。
后来她联系周琴,不停的怂恿她继续闹,也是她告诉周琴千万别离婚。
能给那死丫头添堵,她乐此不疲。
更重要的是,周琴过的不好,她心里就舒坦了,觉得自己这人生,也不算太糟糕,撑撑还能过下去。
可惜后来她再给周琴打电话,却始终打不通了。
难道跟她那个情夫跑了?
孔丽丽嗤之以鼻,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她眯了眯眼,刚刚她应是没看错,那人就是沈又安。
她是陪着一个年轻男人上了二楼,李总也说,二楼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踏足。
那臭丫头倒是会攀附。
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孔丽丽就跟没听到似的。
直到铃声第二遍响起,孔丽丽烦躁的抓起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就接通,张口吐露芬芳。
“你烦不烦……。”
对面显得极有耐心,传出一道机械又冷漠的男声。
“孔丽丽女士是吗?”
这道声音不知为何,下意识令孔丽丽呼吸一窒,不敢再造次。
“不知你认不认识周琴?”
孔丽丽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孔女士无需担忧,数月前周女士在我们典当行典当一物,近期到了结算尾款之日,只是却忽然联系不上周女士,不知你可知道周女士的下落?”
孔丽丽双眼唰的就亮了:“她典当了什么东西?”
“这是周女士的隐私,只有她本人亲自前来才可以取出。”
孔丽丽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是周琴的表姐,我当然知道她在哪里,她跟我提过她要典当一块玉,只是她最近摔断了腿,出不了门,让我代她去取尾款,我正要去找你们,没想到你们倒是主动找我了。”
手里的声音透出几分古怪:“如此正好,我将地址发给你,你明日前来。”
挂断电话,孔丽丽猛然拍了一个巴掌。
太好了。
很久以前,周琴喝醉了酒,神神秘秘的跟她提过一件事,说是她从大姑姐的棺材里偷出来一块玉,那块玉不是凡品,等哪天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拿去典当了,估计能大发一笔。
孔丽丽嗤之以鼻,根本就没信。
可回去后,她越想越不对劲。
周琴的那个姐夫她见过几面,就那容貌气质,孔丽丽敢说,放眼整个青州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看上张芸那个傻子。
唯几的几次打交道中,孔丽丽对这个男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这个男人不仅容貌气质不凡,谈吐举止更是贵气十足,一点都不像贫苦人家出来的。
听周琴的意思,是个富二代,和家里闹翻了偷跑出来的。
要是这么说来的话,他给张芸的玉、肯定不会普通。
可惜后来孔丽丽再问周琴,她却打死都不承认了。
原来这块玉周琴真偷出来了,还拿去典当了。
现在周琴不在,她倒是可以捡个漏了。
孔丽丽走出卫生间,看了眼二楼方向,想了想,抬步走了上去。
楼道口走出来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拦住了她。
“请问您有预约吗?”
孔丽丽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服务员拿出平板:“请问您找谁?”
“我外甥女,她叫沈又安,二十分钟前跟一个年轻男人上楼了,我有要事找她。”
服务员眯了眯眼,抬眸瞥了眼孔丽丽:“你确定?”
孔丽丽有些心虚,继而挺了挺胸,“我当然确定,她是我亲外甥女,我还能骗你不成?快带我去见她。”
话落就要往里走去。
服务员对着耳麦说道:“快去请示冷少。”
冷少?
孔丽丽脚步一顿。
她可是给冷氏集团打工的,自然对这个姓氏不陌生,反倒比旁人敏感三分。
她忽然想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瞳孔骤然紧缩。
不可能吧——
很快一名类似保镖打扮的人往这边走来,冷着脸说道:“沈小姐并没有这样的亲戚,莫要扰了两位雅兴。”
沈小姐。
孔丽丽不过是赌一把,没想到瞎猫逮住死耗子,真是沈又安。
可对方说什么?没这样的亲戚?
孔丽丽当即就怒了,撸起袖子骂道:“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