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你就不是个男人,这么多年我嫁给你当牛做马,辛辛苦苦拉扯大两个孩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想跟我离婚?你做梦。”
女子歇斯底里的叫骂伴随着劈里啪啦的打砸声,透过并不太隔音的楼板传来。
“啧,楼上又开始了,这夫妻俩啊,我看是过到头了。”
刘翠芬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出来,对楼上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
“楚楚,吃饭了。”
一个穿着睡裙的少女从次卧冲出来,烦躁的翻了个白眼。
“天天吵吵吵,烦死了。”
一屁股坐下来,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塞的脸颊鼓鼓的。
“要不你收拾收拾东西去你大姨家住两天,我看楼上这夫妻俩且闹腾呢,你不是还要准备十月份的数学竞赛吗?千万别耽误了你学习。”
林楚楚咬馒头的动作一顿,“算了,挺麻烦的,我看张叔忍不了几天,快离婚了,到时候就清净了。”
“你这是不了解你周婶儿的性子,她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离婚,何况本就是她……。”
说到这里刘翠芬顿住了,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说那么多干什么。
林楚楚冷笑了声:“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周婶出轨被张叔捉奸在床,她怎么好意思赖着不离婚的,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语气十分不屑。
刘翠芬白她一眼:“你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十五岁了。”
“行行行,不过你说这周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作,图什么啊,幸好安安不在家,不然安安肯定要伤心了。”
“她伤心……?”林楚楚翻了个白眼。
沈又安就是个冷血动物,她怎么可能会伤心,恐怕巴不得拍手叫好吧。
“说起来,安安真是命苦,好不容易有个家,眼看着又要散了,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林楚楚烦的不行,沈又安到底有什么魔力?从小到大,所有的亲戚邻居包括她亲妈,都对沈又安偏爱有加。
是、沈又安学习好,是超级学霸,所有高中都争着抢着要她,林楚楚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彻底认清一个事实,在学习上,她永远也赢不了沈又安。
可是那又怎么样,只有她知道沈又安的真面目。
一个虚伪冷血又自私的人。
可是所有人都被她给蒙骗了。
林楚楚“啪”的放下筷子:“那是她命不好,三岁克死了亲妈亲弟弟,五岁克死了亲爹,她就是天煞孤星。”
刘翠芬震惊的看着她:“楚楚,你胡说什么?”
“这又不是我说的,是田婶她们几个私底下说的被我恰好听到了。”
林楚楚无奈的耸了耸肩。
“楚楚,不管别人怎么说安安,你跟她从小一起长大,你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这些,知道吗?安安那么聪明懂事,你要多跟她学习……。”
林楚楚听不下去了,猛然踢开凳子,烦躁的说道:“我吃饱了,出去转转。”
话落冲出了家门。
刚出门,就跟从楼上下来的张建撞到了。
“张叔……。”
张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上还有几道血淋子,神情颇为狼狈。
林楚楚想到周琴那精致的美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女人也太彪悍了吧,看把老实的张叔给欺负的。
张建很是尴尬,打了个招呼,快步冲了出去。
“张叔。”林楚楚赶紧追上去。
张建没有回头,声音嘶哑的说道:“什么事?”
“张叔,我有些不懂的题想问问安安,安安在哪里?”
“安安去乡下的远房亲戚家过暑假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打电话问她吧。”
话落径直离开。
林楚楚盯着张建的背影,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是有沈又安的手机号,可她从来没打过。
从小到大,沈又安处处压她一头,她心底又怎么会舒服。
尤其中考成绩下来后,沈又安是全市的中考状元,被几个重点高中轮番登门,蓝雅高中更是豪掷百万,沈又安的名字早已成为方圆十里的传奇。
相较之下,她的成绩则黯淡许多。
蓝雅高中这样的贵族高中,每年留给普通学子的名额只有1%,且全部是沈又安这样的超级学霸级才有这个资格。
她的成绩,只能勉强进文德高中。
可是她心底很不甘心,都是一起长大的,凭什么沈又安能进蓝雅高中,而她只能去文德高中。
只要在今年十月的全国数学竞赛上拿到好名次,她进蓝雅高中就有希望。
这个暑假沈又安在外边疯玩,而她头悬梁锥刺股的苦学,她就不信,这次数学竞赛她还能输给沈又安。
~
张建心情苦闷,在路边的小商店买了几瓶啤酒,蹲在马路牙子边借酒浇愁。
越喝越愁苦。
他想起姐夫还在世的时候,姐夫因为职业原因,滴酒不沾,时常训斥他不要借酒买醉。
作为男人,要扛起肩上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