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楼还是几十年前的老结构,现在还在使用柴碳及烛火,根本无法与这里相比。”
丁秀卿沉吟了片刻,忽道:
“这样如此鲜明的对比,不担心这些暂居者会心生不满吗?”
石开英笑了一下。
“本宗副掌门无双真人说过:
人只有看到别人过着好的生活,才会有追求,才会想着拼搏与努力。
动力只在欲望中产生!”
丁秀卿喃喃地念了几次,心中生出一丝急切。
选择更好的生活是任何生物的本性,人类也不例外。
“石甲长,如果想要尽快获得永久居住权限有没有好的办法?”
石开英心里一笑。
“丁相公如今只能算是临时住户,连暂居者也算不上,如果没有特殊才能,恐怕需要十年才能落户本地。
但你能等,令妹怕是等不起,不入学宫,十年之后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蓬莱九郡,女子地位颇高,你看到拙荆了吧,她现在掌管着三间铺子,每月薪酬比我这个甲长还多。
令妹若是错过这十年的学习,将来目不识丁,怕是”
石开英没有继续说下去,丁秀卿却已经明白他话语中的含义。
正要开口,石开英已继续道:
“婚契的事,我已听拙荆与我说过,乘人之危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但没有一层关系,我也不好求他人为伱作保,我还有个对策,丁相公不防考虑一下。”
停顿了一下,见丁秀卿没有作声,便接着道:
“你我二人可结为异性兄弟,这样的话我便好去求左邻右舍帮忙。
如此一来,便可将丁相公一家先转为暂居者,不影响令妹入学,不知丁相公意下如何?”
丁秀卿心头一突,之前俞中秀与他说起结亲的事,虽然心中愿意,但他心中总感觉有些被要挟。
可此时石开英抛开了结亲的事不提,反倒想要与自己结为异性兄弟,却反而令他心中产生了危机感。
一旦二人结拜,就意味着辈分上的差距,石子玉已不可能再与丁秀莲结婚契。
‘石开英为何会改变心意?’
‘错过石子玉,妹妹会找到更好的归宿吗?’
‘石开英为什么要与自己结拜?’
读书人脑子里转的总是比别人要多些,一时之间丁秀卿陷入了自我怀疑。
片刻后,丁秀卿朝着石开英拱了拱手。
“石甲长,丁某有一事不明,还请石甲长赐教。”
“哦,丁相公请讲!”
丁秀卿沉吟了片刻,问道:
“你我素不相识,石甲长为何会如此厚待于我?”
石开英笑了笑,开口道:
“若是我说与丁相公一见投缘,你肯定不信,其实其中的缘由很简单。
作为担保者,如果将来你能做出突出的成就,我也会因此得到引荐之功。
你做出的贡献越大,我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
丁秀卿有些奇怪,疑问道:
“石甲长又是如何能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石开英奇怪地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会做出哪些事,可终究你是一名士子,总要比一般外来者的机会要多一些。
广撒网,多敛鱼,择优从之总不会错的。”
其实石开英没有完全说实话,早年筑基失败,他获得了残缺‘望气术’神通,能够查探他人气数。
可这‘望气术’由于是残缺的,导致时灵时不灵。
今天他在第一眼见到丁秀卿的瞬间,这门神通突然自行启动。
在他眼中,丁秀卿紫云华盖笼罩头顶,紫金之气缠裹于身,晃得他连眼都睁不开。
若非他性情沉稳,恐怕当时就会叫出声来。
自那时起,石开英便拿定了主意,不管‘望气术’准不准,他都要拼命与丁秀卿结交。
恰好俞中秀看中丁秀莲,他索性趁机与之交好。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俞中秀终究眼界窄了点,初次见面就直接道出婚契的事难免会引起丁秀卿的反感。
故此他故意说出要与其结拜,其实是以退为进的策略。
丁秀卿心中半信半疑,经石开英打岔,他反倒有些不舍得将这门婚契放过。
沉吟了片刻,还是下了决定。
“子玉天资聪慧,举止有度,舍妹三岁开蒙,五岁成诗,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丁某觉得二人或是良配,不如就为二人结个婚契。
若是日后子玉觉得舍妹粗鄙不堪,或是性情不合,可随时取消婚契,不知石甲长意下如何?”
石开英大喜过望,叫道:
“丁相公此言当真?”
丁秀卿正色道:
“君子一诺千钧,这等大事岂敢妄言!
只是”
石开英有些担心地道:
“只是什么?”
丁秀卿苦苦一笑。
“只是,今后你我之间这辈分可就不好论了。”
石开英愣了一下,随后指着丁秀卿放声大笑。
夜间。
丁秀卿站在阳台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