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也会以为我八旗外强中干,恐人心难以收拾。”
协领觉和托提醒都统大人退不得,眼下八旗实为河南清军主心骨,要是八旗也避战的话,那绿营哪里还肯为大清卖命。
不说其它地方,就是汝宁那边恐怕就会生变故。
再者,真要让马宝带兵绝了征南大将军的后路,那他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仗都要打下去,哪怕是伤亡惨重也要打。
要让天下人知道八旗捍卫大清江山社稷的决心!
“也罢,就在这里与贼人死战便是!”
瓦尔喀当下不再迟疑,命诸将各领本部牛录投入战场,务要重创叛军。
诸将听后不管是支持还是不支持,都立即赶回本部参战。
否则,军法无情。
见清军全部主动,等了许久的马宝也令各部压上,双方上万人马在孟庙不到数里的战场上来回冲杀。
当真是万马奔腾,震天动地。
马宝本人更是不顾部下劝说,亲自披甲冲阵,手持一把大刀接连砍翻数名清兵。
悍勇不下当年。
叛军战斗力之高及战斗意志之强也远超清军,士卒观念早已从一开始的盲目追随变成了要搏个封妻荫子。
甚至不少将领在争做从龙功臣之余,也想扬名千古,做那徐达、常遇春。
这一切,皆是由吴三桂武昌称帝始。
不到半个时辰,八旗就损失了三分之一,这让瓦尔喀大惊失色,但也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同叛军继续厮杀下去。
混战中,副都统博尔屯被马宝次子马自强一枪从马上挑落,博尔屯的阵亡让所部八旗兵顿时失去主心骨混作一团,马自强见状带人不断冲击清军,若非参领格巴库拼死抵御,清军左翼就要被马自强打穿。
战时午时,战场形势明显不利兵力少了一些的清军。
瓦尔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亲自带领数牛录披甲精锐冲击马宝中军,妄图迫使马宝中军大乱从而迫使左右两翼叛军回援中军。
然而,马宝的中军就如同钉子般死死钉在瓦尔喀面前,任他如何组织兵力冲杀都纹丝不动。
几次冲锋下来,不止瓦尔喀心惊,八旗上下均是惊讶于叛军之厉害。
便是那个不把汉人放在眼中的年轻参领格尔巴在几次被叛军打退后,也怀疑起阿玛他们说的汉人如牛羊到底是夸大还是真有其事。
绰号“死不了”的马宝麾下悍将焦宏曹注意到清军统帅瓦尔喀所在,当即便带着上百精兵纵马冲了过去。
焦宏曹同其亲兵使用的兵器非刀非枪,乃是一种长柄铁锤,于马上一锤下去,纵是穿的铁甲也挡不住这一锤之击。
一路过来,身后满是被锤落马下的八旗兵。
参领色尔古愣见都统大人有危,纵马带人冲了过来,与焦宏曹错马而过时,手中长枪直指焦的咽喉部位,结果不等枪尖戳中,身子就如断线风筝从马上猛的向后飞去。
落地之后艰难站起,赫然发现其胸甲已被砸出一个硕大无比的凹坑。
晃了两晃,随着一口鲜血喷出,这位太宗年间就南征北战的八旗将领轰然倒地。
胸骨无一完整。
焦宏曹的冲阵令得瓦尔喀不得不拍马后撤,其余方向清军见中军后撤,纵是有所不甘也不得向后退去,以求脱离和叛军的接触重新组织兵力。
“擂鼓!”
擅于捕捉战机的马宝看出清军力竭,哪里会让清军就这么退走,当即下令全军冲杀,更是手持长刀跃马冲上。
一名来不及退走的八旗佐领被马宝一刀扫落,旋即被如潮水涌上的吴军战马铁蹄踏成肉泥。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参领格巴库也被马宝部将李远带兵围住,双方于几棵老柳树畔反复绞杀,最终这位看不起汉人的年轻满洲参领被李远在胸口戳出老大一个血洞。
将死之时,望着从眼前不断策马奔过的汉人骑兵,格巴库竟是哭了起来。
见己方完全被叛军压制,瓦尔喀不得不下令吹号命各部赶紧撤。
战前皆以为叛军不堪一击的关外八旗兵们纷纷打马逃奔,再也没了入关时的意气风发,这会只想远远避开那些马上如恶狼般的汉人。
要是朝廷能就此放他们出关,那就再好不过。
清军的全线后撤让吴军上下精神大振,人人奋勇上前追杀。
马宝眼中只有清军统帅瓦尔喀,一路追杀终是发现瓦尔喀所在,立时挥刀朝左右疾喝:“杀瓦尔喀!”
喝完,一马当先直奔逃奔的瓦尔喀而去。
“杀瓦尔喀!”
两百多马宝亲兵紧随主将身后,如拳头砸向正疯狂后撤的清军。
马宝,不愧吴三桂对其评价的四字——悍勇无双!
一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等追到瓦尔喀时,其刀下又多了几条八旗兵性命。
“保护都统大人!”
协领觉和托为保主将不失,不顾自身安危带领上百名披甲人挡在了马宝前方。
未等与冲上来的马宝缠杀在一起,就被另一支突过来的叛军冲跨。
马宝部将王洪恩箭术惊人,抄起大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