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娘的脸立刻垮了。
这个年代，出过县域的人比例并不高，胡大娘虽然听说过河池县，可从来没去过，更别说要河池县的作坊供应马勺脸谱了。
这就是局限性，要她打开格局，难度委实太大。
“算了，本官修书给河池令，让他联系河池县诸马勺脸谱坊主吧。”
柯斜也知道，指望胡大娘联系河池县那一头不太现实，只能自己出面找亿斯帮忙。
不说帮河池县升格的情面吧，哪怕只是给河池县诸马勺脸谱作坊增加收益，亿斯也没有理由拒绝。
河池县的马勺脸谱作坊主听到消息，反应并不一致。
年轻点的坊主觉得能开源是好事，老一些的则破口大骂，马勺脸谱上不绘神仙脸谱、绘食铁兽，这是歪门邪道！
除了他们古板的观念根深蒂固，还有两个潜在的原因。
脸谱画惯了，骤然改绘山水，适应不了；
当了那么多年主绘，突然要给后辈晚生为配，不情愿！
特别是，胡大娘她是个女子！
反正，有十余个坊主结伴往梁泉城洽谈，有二十几个坊主横眉竖目地呆在河池县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