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当然不惧任何变故，可后人呢？或者陛下打算像突厥一样兄终弟及？”
太子李承乾才能未必缺乏，但谁敢肯定，就是李承乾接掌江山？
最无情是帝王家。
换上茶汤，柯斜饮了一口，酸得一咧嘴。
天子面不改色地饮了一大口：“一眼眼酸，爽快。”
呸，不愧是当年太原城的祸害，连太原的醋都不放过！
柯斜泛起一丝笑意：“舍弟柯行，是臣一手抱大的，只要他两情相悦、又不犯天条律法，就是要臣以前程相抵，臣也心甘情愿。”
贞观天子微微叹息，眼中现出惆怅。
当年，兄长要是也这么对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再出手足相残的惨剧了？
“你个不起山的，朝廷的职位就那么让你嫌弃？”贞观天子吐了口气。“既然令弟与裴十四娘看对眼了，朕也不能强拆鸳鸯。”
“罢了，拼着被阿耶责骂，朕也不能让年轻人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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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海中洲，即海南岛。
注2：太原口音，一眼眼（nian），即一丁点。
注3：太原话“不起山”，即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