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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下烂药(1 / 2)


通过驿卒,柯恶给自家大郎捎了一封信,主要是讲述续弦给柯斜特色的小娘子。

公主、县主、清河崔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统统高攀不起,计划目光放低一些,如韦曲什么的。

实在不行,可以考虑大小官员家的小娘子,十岁以上都列入考核目标。

当然,只是意向,最终还得柯斜自己回来相处。

阿耶还是一向如此,喜欢拿柯斜开涮,高攀不起你说个毛线。

另外,丹州老家柯斜名下那二十亩永业田,被刺史张平高划拉给别人,虽说二十亩地对柯氏也没啥大不了,就是心头一口气平不下去。

再怎么说,柯斜在恶阳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不是寒了人心吗?

柯斜敏锐地注意到,阿耶寄的信是没有漆封的。

细细想了想,柯斜不禁为阿耶赞叹一声,果然不负名字里的“恶”字。

寄往敏感要塞的家书,还是特意没漆封的,就不相信没人审查过。

这一审查,消息肯定上报,比柯恶自己去告刁状强多了。

学会了。

不过这事也奈何张平高不得,人家是太上皇时期的老臣,即便有小过,了不得致仕荣养。

张平高岁数也到了,连皇帝都不能不好声好气对待,最多借着永业田这个由头,让他腾出刺史位置。

但柯恶却无声无息地给一個刺史下烂药,还不带烟火气,足够柯斜揣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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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来眼去贱,不,眉来眼去剑练多了,多少还是有点弊端的。

柯斜知道,独孤莫语三天两头带队出来,与恶阳戍(shù)屡屡上演“擦肩而过”,早晚会暴露的。

只不过,在人心涣散的定襄城,即便看破了,又有几个人说破?

恶阳戍依旧天天操练,甚至都已经开始在外扎营,顾不上春寒料峭了。

当然,为了稳妥起见,初期还是在堡后的山头驻扎。

背靠山岗,面朝陂地水泽——如果那一汪还不够柯斜泡澡的水洼也叫泽的话——营扎成偃月形,右置上弦门,中置偃月门,左置下弦门。

偃月营的标准是按一军来设,恶阳戍的那点人手,当然是微缩规格了。

马铺:每四十里一铺,有紧急事务则奔走相告,因为到定襄城距离都不够四十里,取消。

土河:在山口、道路挖长宽高各二丈的路,用细沙代替泥土,天亮起来就看脚印,辨认人、兽入境的痕迹。

不过这个规格,有吹牛的嫌疑。

挖两丈深,也就是六米深,得需要多少人力,敌人会一点不察觉啊。

有这深度,弄成陷马坑不好吗?

移植树木,挖个一尺二寸的洞都差不多了啊。

在军中,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卒,睡觉不太踏实,就让他们头枕着野猪皮做成的空胡,据说可以听到三十里外的响动,这叫地听。

柯斜看着空胡,只能表示呵呵。

三十里?能有三里就不错了!

要有那么远的监听功能,夜袭早没有市场了。

所以,很多古书上的东西,也不可尽信,别以为古人就不会吹牛皮。

五更时分,三通鼓,每通三百三十声;三叠角,每叠十二声。

每伙连伙长十人,排开队形,戍卒间相距两步,也就是一丈左右;

每队之间,间隔十八步,也就是九丈。

甲、枪、棒、盾、弓、箭、弩各有布置。

右面一队负责守,用阴阵;

左面一队负责攻,用阳阵。

这就是操练中的阴阳队图。

辛辛苦苦一年的操练,才能在战场上绽放出光彩——最主要的是能保命。

即便是柯斜本人,也轮换着持木(步)枪、漆(骑)枪在一旁操练,戍佐没路真难提在指点他一些小技巧,纠正他的错误。

这些事,换戍副松谨也同样能做到,但松谨开口的话,味道就不对了。

柯南梦也很有危机感,操着刀盾拼命操练,平日的懒样荡然无存。

柯斜的武艺如果长进了,自己跟不上,对保饭碗很不利的。

柯南梦还指望着柯斜官当大一点,然后收大郎柯居贞为徒,让自家这一脉从此也能靠文章谋生呢。

读书,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用的。

“禀戍主,代州都督、定远郡公张公谨,遣校尉张大象率一步兵团,请求驻扎戍堡右侧,以为奥援。”

信息量有点大。

唐朝初年,有一个张谨、一个张公谨,切莫搞混了。

武德八年镇守太原,被突厥打败、仅以身免、导致温彦博被俘,是老将军张谨;

玄武门之变中立功的,是秦王一党的张公谨。

张大象声名不显,是张公谨的嫡长子,四十老几的张公谨有一个成丁的娃儿,很合理。

唯独代州的兵马来增援恶阳戍,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张大象相貌堂堂,严肃得不像柯斜的同龄人,亮出一枚铜鱼符足以省去很多解释。

唐制的五种符节中,只有铜鱼符可以调兵、更换守将。

柯斜细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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