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更多人。
最后据说是天界的武神和他的侍女下凡相助,三人才一起将局面稳住。
这也是洛梓弈时不时都会接受天界召唤的原因,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天界于他有恩,而他向来如此,给予别人的恩惠他从不放在心上,但得到别人给他的一点帮助,他却永远记得。
“你来了。”
洛梓奕手一挥,眼前的鬼姬和鬼侍就都不见了,明亮的油灯换成了幽冥青灯,房间瞬间就暗了下来,一切转瞬即逝,让人差一点以为刚刚灯火通明、莺歌燕舞的情境是一种错觉。
站在外面的晏姬缓缓替他们关上门,原本被光打亮的半张脸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表情讳莫如深,看不出是喜是悲。
夜漓说:“你不是邀我赴宴吗,把他们都弄走作甚。”
她刚说完,面前的洛梓奕却不见了,声音却在她耳边低语:“你说呢?”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的,夜漓回头,洛梓弈从背后环抱住她,侧脸靠过来贴着她的脸颊,长发落在她脖子上,呼吸吹进她的脖颈里,弄得她心痒难耐。
片刻后,放开夜漓,缓缓走到她面前,用修长苍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说:“你去凡间我不放心,不要再做什么朝生使者了,受封之后就留在千阙阁吧。”
“为什么?”夜漓歪着头,假装不解其意,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让我去渡魂,是不是怕有朝一日我的魂力超过你,你的鬼王之位不保啊?”
作为与天帝、魔尊、妖王并驾齐驱的一界之主,洛梓弈并无可挑剔,他以一己之力一统冥界后,使得大千世界,众生有因果,善恶得昭彰,这些年虽然不大理事,时常把自己关在千阙阁里,但在冥界依旧有绝对的权威。
洛梓弈的长相很微妙,邪魅又有些孩子气,有一双好看的丹眼,眼尾长而深邃,眼眶总是微微泛红,映衬得他的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两颊消瘦,嘴角上扬,好像总带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嘴边还有一颗痣,夜漓总觉得这颗痣很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第一次见到洛梓奕的,会莫名有种恍然大悟之感,原来这就是鬼王,这就是鬼王该有的模样,他不像鹤青那种长得一板一眼,清冷得过于一本正经的长相,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的相貌,那用“绝美”二字是再贴切不过的了,但只能偷偷说,暗暗想,绝不能让他听到,他最讨厌别人称赞他的样貌了,那些爱慕他的女鬼,无一例外都被他打发去“洗净黄泉”了,如果要问黄泉本就是水要如何洗净,答案是没法洗就一直洗下去吧…
不过夜漓作为一个才六百年道行的魑灵,“鬼龄”实在不算很长,也没见过几个正常人,因此她时常觉得自己对男子相貌的评价或许并不很客观。
洛梓弈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推倒榻上:“不要再用魂力做借口了,你想要这鬼王之位,给了你又如何。”
他这么说,夜漓好像确实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转了转眼珠子苦思冥想了一番,憋出这么一句话:“说的容易,以我现在的魂力坐上鬼王之位,指不定地狱里又要爬出什么东西作乱了。”
洛梓弈根本没在听,夜漓衣襟微敞,胸口上有一处皮肤的纹理有些不平整,因为极其细微,平常根本察觉不到,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他心中的那股灼热之感又慢慢腾起,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夜漓感到一阵酥麻,躲开了,但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洛梓弈见她脸上晕红,娇羞不已,情难自禁,慢慢向她靠近,眼看双唇就要贴在一起,夜漓忽然睁大眼睛一把将他推开。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能推开洛梓奕,也是吃了一惊,怕他怪罪,于是言语上先发制人:“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不要借酒逞凶我告诉你。”
洛梓弈被她推到床的一角,撩了撩头发,捂着眼睛,发丝从指缝里透出来。
“你这个笨女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什么时候才能…”他轻声呢喃,话还没说完,侧身倒在床上。
他这是…喝醉了?夜漓不敢靠近,怕他发疯,又把她扑倒。洛梓奕最近时常喝得酩酊大醉,而且喝得越来越多,醉得越来越久。
过了一会儿,夜漓方才凑过去,他的侧脸看上去很乖很好欺负,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密扇一样盖着,她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洛梓弈的脸颊,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
夜漓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什么鬼王啊!就是一个大酒鬼!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还总跟自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一本正经捉她回来,还说要给她操办什么册封大典,害得她白白精心装扮一番,真是个呆子。
她抱着沉重的裙摆吃力地滚下床,离开千阙阁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心有所思,开门之时没注意脚底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具肉身。
夜漓赶忙打开裹尸布,上上下下仔细查看。
幸好还没毁掉,还能用,不然…
不然下次她换一副皮囊去凡间,鹤青岂不是要不认得她了?
夜漓动动手指招来两个小鬼,将她睡过的黑曜石棺里续上忘川水,将这具肉身放在里面养着。
她摸着石棺上的褐色细纹,想起自己的灵体在这具石棺里凝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