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录官在嘉荫堂门口大喊。
云珠将烟雾弹扔进湖边的草丛之中,掺了瓦上霜的糖粉烟雾弹夹杂着辛辣的气味熏得田妈妈弯腰咳嗽,连带着身下的小船也左摇右晃,还没等旁人上前,只听噗通一声。
“反正都要完蛋了,谁也别嫌谁犯贱!”云珠简直就要给自己办法最佳哄人奖章,叫人欺负到眼前了,还要想办法哄上头的主子们高兴,还有谁比她这个社畜更敬业?
趁着田妈妈来不及反应,将桨把上的滑板拆下来,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远离危机中心,跑路是上上策!
一时间,她边跑,边将空间里五六个烟雾弹就这么陆续点燃抛向湖边,湖面上清风徐来,烟雾缭绕,等到大片水面被烟雾覆盖,荷叶尖尖更有如梦似幻之感。
滑板车破风而去,头上的红丝带随风飘扬,急急朝亭台之下掠去。
一段天上人间的祝词还没唱完,贾政比她还要激动,忙问这是哪处伺候的丫头,那船桨,那烟雾,那滑板车……
这就是供职工部残留下来的职业病吧。
“回二老爷的话,奴婢是绛芸轩伺候的下人,这些都东西也是奴婢自己琢磨的。”说着提裙,对着亭边一颗老槐树一躬身。
却说云珠当着众人面在贾母面前卖了乖,原没指望贾母能做主将那荷塘给她辩个清楚,也是机缘凑巧,又入了贾政的眼。
偏这位二老爷又一露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训了儿子,贾母心疼孙子,便带着几分迁怒,不拿正眼看云珠。
云珠心头老大哀怨,她就是想抱个大腿,把土地无争无辩的落实了而已,如今这一顿显摆却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都怪那什么田妈妈,真气人。
早知道就忍一忍了,她毕竟没有女主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