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你说非要主意正搬到这处来,瞧瞧这摆设,能供多少孩子读书啊?将来孩子们出息了,才是正经享福的时候呢。刘平啊,听叔婆一句劝,啊。”
大叔公点点头,一唱一和,也将刘平贬低了一通。赵三张嘴想要辩解,倒是叫云珠按下了,“别急,再等一等。”
这样的人家,多少嘴皮子也不够和他们耍,恨人有笑人无的狗东西。
刘善宝站在人群中,看见云珠哂笑的眉眼,眉头一跳,心中有些复杂。
面对自己这个同岁的侄子侄媳妇,以前对家中还是友善的,时不时送些吃食与银钱来家里,爹娘叔伯们都会夸赞几句。如今这个侄子有了自己的生活,不肯再偏顾家里头,家里却开始这般压人。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浑身难受,难道因为人家不肯继续资助家中,就要连同曾经的好一起进狗肚子吗?
众人拾柴,意欲交割了刘平的身家,云珠拦在即将反锁的大门前,龇牙咧嘴的样子在看见街角的骏马时才松懈开。
三叔婆只当云珠是在等衙门的人来,只在旁损了一句丧门的玩意儿后,就眼睁睁看着一个衣冠整齐的小厮牵着马匹,上头正坐着一位金冠华服的公子。
那样的高头骏马,美衣华服,配上冠面如玉的贵公子,气度琳琅得简直能闪瞎人眼,三叔婆呆愣在原地,云珠喜道:“宝玉!”
贾宝玉顾不上满院子杂乱,下马而立,上下打量了云珠许久,才皱眉道:“几日不见,你瞧着倒是清减了,既好了,何不速回府去?”
狐假虎威,此事不用更待何时?
云珠自知贾宝玉护短,又是温柔多情,除了不敢对上国公府里的主子们,在外时他还是很有些威严手段的。料定他不会放任自己的丫鬟不管,当即添油加醋的,将刘家的所作所为添给了贾宝玉听。
“瞧瞧,我素日就说她也是机灵的,你们都不信。”贾宝玉听了她的说辞,点头过后,便是拉着茗烟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