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际大师的邹海,第二个是徐家自己人——徐羡予。 第三个没人知道是谁,传闻他天赋最高,但是徐老先生从未公开过。 沈曳月视线落在石碑上几秒,淡淡挪开,“徐老先生认识我小姨?” 徐州至怔怔,看向叶如芝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神采奕奕,笑得天真烂漫。 徐州至心念,如芝你说得对,她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徐州至抬头望向远处,眼神虚无,似是在回忆什么。 而后笑笑,声音很轻,“是故人。” 徐州至没打算把话题继续下去,“怎么样?跟我一起学笛子?” “不了,徐老先生。我小姨生前从未提及过您。故人一词是否恰当已经无处证实。不过还是多谢您的关怀。” “好,我也不强求。年轻人是自由的代名词。” 几人没有交流地各自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随后离开。 只剩徐州至一个人站着。 他缓缓蹲下,露出了埋藏已久的情感的边缘一角。 心里的感情汹涌,他却不敢多泄露分毫。 徐州至伸手抚了抚照片,眼眶湿润,喉咙酸涩。 “如芝,月月很像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喃喃我虽没见过,想必是乖巧懂事的。” 他坐在墓碑旁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终得相遇,他悲喜交加。 “如芝,当年我们各有各的选择,一别若许年。再见已经是天人永隔。” 太阳西沉,林里风过微凉。 他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晚霞。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嘴里吹着悠扬的曲调离开。 曲调划破时间和当年重合,少了女声的清脆婉转。 ** 沈曳月坐在车里,计划着何时动身前往南县。 车祸的事肯定不是意外,对方没成功必然会再度寻找机会下手。 沈曳月打算钓鱼。 沈曳月看着窗外发呆,手上转着她走前徐州至递给她的名片。 想起来小姨送给自己的笛子还没拿回来,开口说:“于意,去趟笛音。” “笛音?月姐你还会吹笛子?” 于意之前在南县待的那半年没见过沈曳月吹笛子。 “一点点。” 于意了然,难怪他没怎么见过沈曳月吹笛子看来是吹得一般。 半个小时后,沈曳月穿着病号服走进笛音。 于意在后面看着,心说他月姐还真是,把病号服硬生生穿成了高定休闲服。 沈曳月气质松懒,骨子里透着惬意。 立身在柜子旁,缓声道:“我来拿笛子。” 这次的店员和那次不同,这次是个中年男人。 举手投足间可见其背后很深的修养。 他眉眼微弯,说话声音也温柔,“小姐,需要给我看一下发票喔。” 沈曳月下意识摸了下口袋,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 有些烦得啧了一下嘴。 “不好意思,我没带。不过你可以问问店长。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我上次和他见过。我叫沈曳月。” 他下颌收起,上下起伏,走到一旁拿起电话。 沈曳月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 男人口上好个不停,语气亲昵。 没多久,男人走进内室,提出沈曳月的黑色盒子,交给她。 沈曳月单手提起来,神情顿住——笛子的重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