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数十天,彭殇寸步不离地守着,最后彭老爷子下令让他回去洗澡。 别到时候月月醒来臭到她。 席云意找到间隙站在窗口看沈曳月。 心疼得不行。 郑竹谢站在旁边吃醋。 心里祈祷沈曳月以后平安无事。 于意在一边求神拜佛,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东方神秘力量。 彭殇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白衬衫,西装革履,活脱脱像去走红毯的电影明星。 席云意咬牙切齿。 今天在颜值这方面输给他了,月月这个颜控,醒来第一眼肯定会先看到他。 在场的每个人都坚定无比地相信沈曳月在经历一场很长的梦,梦结束了,自然就醒了。 事实也是,沈曳月在昏睡的十几天中,无数记忆片段闪过,好像是“沈曳月”的过去。 看得她脑袋疼,不想再看下去。 她对周围的感知渐渐清晰,嘀嘀嘀的声音传来。 她回到了在南县醒来的第一天,和不知去哪里的“沈曳月”相对遥遥一笑。 从今往后,她会为帮“她”报仇。 画面一转,眼前是在监狱时楚亮一张一合的嘴唇,他说:“那天是彭殇,不是他。” 她要问清楚。 沈曳月眼睛猝然睁开。 “醒了。” “醒啦!” 彭殇抢在最前面挤进来,一把握住沈曳月的手,着急问:“怎么样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曳月看着面前精心打扮的彭殇,没忍住,“我出车祸值得你打扮成这样花枝招展?” 彭殇:“……” 席云意在旁边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这一局她赢了。 席云意走过去抚了抚沈曳月的脸,“怎么样?饿不饿?” 没提之前不觉得,一提还真有点,“饿了。” 席云意点点头,看向彭殇。 彭殇也看向席云意。 她/他为什么还不去? 郑竹谢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眼神有些幽怨,“我去,我去。” 他对沈曳月的感情很复杂。 看这个情况,沈曳月怕是一下抢走了他老婆和兄弟。 偏偏还得当个祖宗供着。 几分钟后,于意端着盘子进来,笑嘻嘻地喊她,“月姐。” 他放下盘子,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 沈曳月的两只手,一手握着席云意,一手被彭殇拽着。 看起来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你俩怎么回事儿?特别是你彭殇。我醒来之后你就怪怪的。” 沈曳月的手挣脱出来,吃了口饭菜。 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两人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守着沈曳月吃饭。 这顿饭沈曳月吃得前所未有的煎熬。 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饭吃过饭,她扬了扬头,“彭殇,我有些事想问问。” 彭殇关上门,坐在床边,像一只温顺的大狗狗。 明明这个人和温顺这个词毫无关系。全身气质都是桀骜两个字。偏偏还让人觉得他好接近。 “五年前是不是你救的我。” “是。” 沈曳月问到了答案,没什么想问的了,“那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不再多问问?比如我为什么在这里。” 沈曳月把枕头放下,偏过头,伸手探了下彭殇的脉搏。 也没病啊,说什么胡话呢。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沈曳月挪揶地笑,笑得邪气。 阳光透进来,风卷起纱质的白窗帘,微微荡漾。 彭殇手指曲了一下,正打算回应,沈曳月继续说:“好了,不逗你了。之前呢是我有意靠近你,惹得你厌弃。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望海涵。” 她注视彭殇。 可以看到彭殇脸上细腻的毛孔,浮在脸上的小绒毛,无可挑剔的五官。 沈曳月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停跳一拍。 如同伟大的音乐家在创作时不经意地停顿,创造出绝妙的乐曲。 她下意识快速说出口:“我刚刚探你的脉,这几天没休息好?回去休息吧。不然容易猝死。” 彭殇屁股往沈曳月那边挪了一点点,两人靠近。 沈曳月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