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亮啐了一口，“是我怎么了？她反正也是快要死的人了。你不是清辉么怎么救不了？” 沈曳月走过去，对着楚亮毫不留情地揍，剩下一口气虚虚地吊着，所有想骂沈曳月的话如今很只能烂在肚子里。 沈曳月垂眸看着楚亮，像在看一个死人。 楚亮害怕了，呜咽地往外爬，死死扣着门，奈何使不上力气。 他死死地盯着沈曳月，沈曳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扩音。 楚老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曳月？” 楚亮用尽力气呼喊，可惜整个口腔被沈曳月徒手打得稀烂，一用力血就流出来，和他的泪水夹在一起。 “楚老，楚亮下毒害死我小姨，这条命我要了。” “沈曳月！楚亮是我楚家唯一的香火，你是想和楚家过不去吗？！” 楚家为京城下三家，整个京城九家有一个共识，一家有难，其他八家支持。 楚老爷子是在警醒沈曳月，动楚家就是动整个京城。 沈曳月没说话，一步一步朝楚亮走去，用力踩在楚亮腿上。 楚亮的声音传到电话另一边，“楚老，我暂时还不会动楚家，好自为之。” 九家利益牵连甚广，丝丝绕绕，牵扯不清。 不是不敢，而是没必要。 各路都在盯着楚家，楚亮一失踪，楚家裂缝就出现了。 那些挤破头也想进九家圈子的家族，自然会群起而攻之。 挂了电话，沈曳月单手拎着楚亮，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邀月酒店。 路人都在拍照，倒吸一口凉气，“这人被打得太恐怖了。脸都看不见了。” “准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经理看见上前，“您好，可以删掉照片吗？那位小姐是我们的贵客，希望能保护她的隐私。” “喔喔，好的。” 客人的目光落在少女婀娜的身姿上。 邀月酒店是京城九家都要给三分薄面的地方，这个女孩却能如此肆意。 客人收回目光，笑笑，“她是谁？” 经理礼貌道歉，“无可奉告。” ** 沈曳月把楚亮扔到车的后备箱，开车往京郊去。 很多人不知道，那里是国际调查局在京城建的一座重型监狱，专门用来关穷凶极恶之徒。 门是纯黑色不透风的机械门，门口站着两个端枪士兵。 沈曳月把车窗摇下来，士兵一顿，对她行礼。 她颔首，下车瞳孔解锁，门缓缓打开，沈曳月把车停在外面，让士兵把楚亮抬进去。 ** 与此同时，彭殇回到了彭家老宅，失魂落魄地走进房间，咚地一下关上门。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手里捏着木簪，脑海思绪繁杂。 他从抽屉里拿出烟，点燃。 烟雾升起他的五官在雾霭中逐渐模糊，像他和她的关系。 彭熠和彭老爷子站在外面，彭老爷子看向彭熠，询问，“你哥怎么了？” “失恋了吧。” “你拍照那个女生？” “应该是。拜托，月姐很牛好么，我哥配不上是正常的。” 彭老爷子想反驳，停顿几秒，发现没法反驳，叹口气，“月月救了我一条命。殇儿……” 没说完摇了摇头，转身拄着拐杖离开。 彭熠不懂彭老爷子为何是这副神情，无可奈何的无奈。 拿出手机打于意的电话，“喂，月姐在哪？” 于意正在到处找沈曳月，闻言焦虑起来，“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于意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愤愤不平，“楚亮那个人渣，为了报复月姐，把月姐的小姨害死了。现在月姐拖着楚亮不知道去了哪里。” 彭熠快步穿过大厅，走到彭老爷子的房间大喊，“爷爷，楚亮那个畜生把月姐的小姨害死了。” 彭老爷子拐杖重重地打在地上，不受控制想起住在她旁边的叶如芝。 那是个很明亮的人。 他定定神，“彭家会站在月月后面。” 于意在电话里听到这一句话，心微微定下来，“谢谢彭爷爷。回见。” 彭老爷子从电话里找出京城警察局局长席坤音的电话，“席局。” “彭老。” 彭老极少打电话给他，这次恐怕是为了楚亮的事。 不管如何，他要保下沈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