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发现有人往小姨的药里下毒!” “我马上回来。” 沈曳月挂断于敬的电话,往回走。 “我现在要回去了,有人在小姨的药里下毒。” 沈曳月说话急促,细细听来声音颤抖。 “下去等我会儿。” 彭十陪着沈曳月下去,走到车旁边,坐进去。 彭殇没多久下来,手上拿着医药包。 彭十开车,彭熠坐在副驾驶。两人坐在后面,“处理一下,你自己是医生,知道伤口感染的后果吧。” 沈曳月呆呆地看着前面,置若罔闻。 彭殇伸手轻轻把沈曳月的面具取下来,放在旁边。 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轻声说:“你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处理?” 沈曳月有了动作,她木讷地转过头,整个人处于一种失魂的状态,“我自己来。” 她接过棉签,低头把酒精涂在上面。 眉头都不皱。 三两下弄完,递给彭殇,“谢谢。” 彭殇视线跟随着沈曳月,知道她处于一种极大的慌乱之中。 从未有过的神情出现在她脸上,褪去伪装,最真实的情绪。 彭殇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草,他不会是变态吧。 人对脆弱的东西会萌生出想占据它再摧毁它的心理。 他试图唤回她,“沈曳月,沈曳月,沈曳月。看看我。” 沈曳月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任他怎么叫都无动于衷。 彭殇意识到事情不对。 “彭熠,你研究过一些心理方面的东西,你看看她怎么了。” 彭熠闻言转过头来,“卧槽!她是沈曳月?!” 彭殇没耐心,“快点!” 彭熠摆摆手,“哥,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的心理医生。” 不是他不帮,是他根本无从下手。 他所学到的一些知识都是沈曳月告诉他的。 彭殇看着旁边意识处于混沌状态是沈曳月,“你马甲还挺多的。” 他把中间的隔板升起来,“沈曳月,我现在要触碰到你了,得罪。” 他伸手拉了拉沈曳月,沈曳月顺势就倒下来,倒进他怀里。 女生在他怀里一点点,一只手就揽得过来。 彭熠在隔板对面闷闷的声音透过来,“哥,我怀疑嫂子是受到特定的刺激进入自我保护状态。 需要外界的刺激才能恢复,你可以试试亲一下嫂子。” 彭殇低声喊沈曳月的名字,还是和之前一样。 “你再不回应我,我就要亲你了。沈曳月?” 没人回应彭殇。 彭殇的眉拧在一起,语气前所未有的慎重,“沈曳月,我可以亲你吗? 如果不回答就是你答应了。” 十秒,无人应答。 二十秒,无人应答。 三十秒,无人应答。 彭殇在寂静的车内听见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心跳声告诉他时间,告诉他怀里的这个人对他而言好像与旁人不一样。 他喉结上下微微浮动,一只手抬起沈曳月的下巴,低头,相触。 彭殇脑袋一片空白。 沈曳月意识渐渐回笼,从浩瀚的记忆海里挣扎出来,像溺水的小孩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 彭殇察觉沈曳月的回应,强忍着没再进一步,安抚着沈曳月的后背,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沈曳月,你能听见吗?” 沈曳月的视线逐渐清晰,彭殇的眉眼浮现在她眼前,“你刚刚亲我了?” 彭殇:“……” 彭殇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坐正,不甚在意地说:“嗯,亲一下怎么了?” 可惜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沈曳月一时间从恐惧中抽离出来,低头一笑,“没什么,下次得赔我。” 说话间,车停在了一处空地,直升飞机静静地停着。 沈曳月下车看到直升飞机,竖起大拇指,“彭爷,真有钱。” 一行人往飞机走去,半途被一群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拦住去路。 罗里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踱步过来,笑着说:“你们好啊,好久不见了。” 沈曳月把蓝莲塞进彭殇怀里,“想打架是吗? 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姑奶奶我现在有急事,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