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竹谢一看,挺会装。 彭殇点点头,“你说药方是你的?” “是的,是我辛辛苦苦想的。有人为了离您近一点,真是不择手段。”说起来愤愤不平。 “那你说说看里面都有哪些药材?” 沈摇星来之前想到可能会叫自己说药材,车上全背了,甚至把后面的计量也背了下来。 在背的途中她隐约觉得这最后一味药有些奇怪,但她没深究,这不是教授缺的最关键一味药。 她流利地背完,有些得意的看着彭殇,心里期待着。 彭殇没看,低头从兜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条,双指推到桌子中间,“错了,最后一味药材根本就不是红参,而是最常见的生姜。” 沈摇星笑意猛然僵在脸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纸条,手指攥紧新买的包。 “彭爷,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生姜。” 生姜太普通了。 彭殇捏着旺仔牛奶的罐子站起来,敛着神色,郑竹谢也起身,手肘稍挡着彭殇,怕他乱来。 彭殇手一松,旺仔牛奶吧嗒一声落在桌子上,牛奶洒了一桌子,“沈摇星,你怎么样我不管,别拿我爷爷的命开玩笑。赶紧滚远点。还有你楚亮。” 楚亮慌了神,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彭爷彭爷,这不管我的事儿。这是沈摇星的药方。” 沈摇星见事情不对,“彭爷,这是沈曳月的药方,不是我的,是她给我的。” “沈曳月?”郑竹谢问。 沈摇星一看事情可能有转机,立马添油加醋,“对,就是沈曳月,是她叫我过来的。” 郑竹谢想起前几天他找席云意问沈曳月在哪儿,席云意说在乡下,他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你是她亲戚?” “不是不是,我不是。” “喔,那你可以滚了。” 什么情况?沈曳月在这群人心中份量这么大?如果刚刚自己说了是她亲戚,是不是能被放过? 沈摇星被保安带走暗自震惊。 旁边楚亮恼羞成怒,自己家好歹也是京城勋贵,自己又事业有成,香水公司因为有一个顶级调香师发展迅猛,如今被一个纨绔羞辱。 “彭殇,你不就是家里厉害吗?你凭什么?” “等等。” 彭殇向后靠着,双眸盯着楚亮,寒气毕现,深不可测,脸上带笑却似寒潭,“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秦匀之从这边有动静就一直注意着,楚亮说出这番话他再也忍不住,上去就是一拳。 旁边的公子小姐见秦匀之打了,纷纷围上去你一拳我一脚。 楚亮被打昏拉了出去,沈摇星没见过这场面,哭哭唧唧在旁边,被误伤了几巴掌,脸上带着红紫的巴掌印。 打完后,秦匀之捶着胳膊过来,身上发热,在旁边沙发坐下喘气。 郑竹谢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席云意的演出三点半开始,现在去还来得及,“走吧,意意的演出要开始了。” 三个人一人开一辆跑车往国家剧院去。 剧院人几乎都坐满了,席云意作为国家舞蹈首席,她一场演出国内外竞相争看,门票有市无价。 她特意为他们留了最前面正中间的三个位置。 郑竹谢的专属位置在第一排最中间,他找到后坐下。 他特意今天赶回来,给席云意一个惊喜,他不想缺席席云意的任何演出。 帷幕缓缓拉开,第一排第一个位置依旧没有人坐,没人感到意外,因为在席云意的第一次演出时就说过,这个位置只属于一个人,她若不来就会一直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