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依波本以为他只是在哄自己。 别说这张不舒服的床,在医院这样的环境,就算有一张又大又软的床,只怕要睡好也不容易。 她这一晚上睡得不怎么样,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然而在她的身畔,男人却依旧熟睡着,呼吸匀称而平稳。 这样的呼吸声,说明他是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庄依波不由得微微僵硬了身体,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了他。 他以往睡觉一向警觉,她微微有一丝动静,他可能就已经醒了,可是今天他却并没有被她惊动分毫,照旧沉沉熟睡。 庄依波知道,这并不是他睡得安稳,而是因为他疲惫。 这么多天,他不分昼夜地忙碌,虽然她并不清楚他到底在忙什么,他也从不在她面前流露一丝疲惫情绪,可是她知道,他已经撑得够久了。 庄依波再没有一丝睡意,就那样静静地躺着,默默地数着他的呼吸,一下,两下,三下…… 眼见着天色渐渐明朗,他却依旧睡得沉稳,庄依波身体都微微有些麻痹了,忍不住想要小心地换个姿势时,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这一声属实是有些惊到了她,她慌忙去拿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来电就按下了静音,可是申望津却还是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庄依波又着急又内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显示屏,却意外看见了沈瑞文的名字。 她心头不由得一窒,一面看着缓缓醒来的申望津,一边接起了电话:“沈先生?” 申望津神情原本还有些混沌,听到这个称呼,眼神骤然恢复了清明,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沈瑞文在电话那头微微有些焦急地问她:“庄小姐,申先生在你身边吗?” “在。”庄依波匆匆回答了一句,随即就将手机递给了申望津。 申望津一手接过她的手机,另一手拿过了自己静音的那部手机,一面翻看来电和信息,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沈瑞文说着什么。 他脸上的神情其实并没有多少变化,可是脸部线条却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下一刻,他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庄依波有些发怔地看着他,他却仿佛什么都察觉不到一般,穿好鞋,重新站起身来,才终于又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继续休息,我有点事,下楼去看看。” 说完,他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庄依波眼睁睁看着他捏着他自己的手机和她的手机走了出去,一时间却还是僵坐在那里,几乎不敢动。 他已经竭力保持了镇定,却终究还是恍惚了心神。 能让他有这种反应的,除了申浩轩,不做第二人选。 他说他下楼去看看……也就是说,是申浩轩被送来了医院? 庄依波猜测着,却无处求证,也不敢擅自跟着他去看什么情况,只能乖乖待在病床上。 直至沈瑞文将她的手机送回来。 庄依波看着沈瑞文同样有些凝重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沈瑞文低低应了声,道:“轩少从楼上摔下来,进了医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