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望津闻言,目光不由得微微凝滞,又看了她许久,才终于开口道:“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医院?” 庄依波抿了抿唇,缓缓道:“是我自己的感觉。你既然不喜欢医院,我也不想留在医院。” 申望津又静了片刻,才道:“所以住院也不想让我知道?” “我真的没什么事了。”庄依波忙道,“不信你摸摸,我肯定都已经退烧了。” 说着她就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额头上,十分真诚地想要证明给她看自己是不是已经好了。 申望津的手放到她额头上,却只是静静看着她,久久不动。 “是不是不烧了?”庄依波说,“我自己都感觉得到——” 话音未落,申望津忽然低下头来,封住了她的唇。 庄依波蓦地顿住,回过神来,却只是乖乖承接。 最终她也没能如愿离开医院,不仅她没有离开,连申望津也留在了医院。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内心始终有些不安。 申望津在病房外打完一个电话回来,便动手铺起了旁边的陪护床。 公共医院没有太好的条件,陪护床都是折叠款的,打开来也是又窄又短。 庄依波看看折叠床,又看看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他要怎么躺在那上头。 “你回去睡吧……”庄依波这会儿已经放弃了想要离开医院的想法,因此道,“这里睡不好的,况且我也不需要人照顾……” 申望津缓缓抬起眼来看她,在那张陪护床上坐了下来,缓缓道:“那如果我偏要在这里睡呢?” 庄依波躺在床上,默默与他对视许久,才终于缓缓开口道:“那也不要睡那里……” 说完,她努力往旁边挪了挪,将自己身下的病床空出来一个位置。 申望津倒也不客气,眼见她腾出位置来,直接就躺了上去。 病床到底也窄小,要容纳两个成年人也不轻松,庄依波还想着要怎么多给他留一点位置,忽然就被他一伸手揽进了怀中。 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原本就已经是呼吸相闻的状态,庄依波却控制不住地又往他怀中靠了靠。 自从回到滨城,他实在是太忙,两个人像这样亲密相依的时刻,其实都已经少得可怜。 “睡吧。”申望津抚着她的后脑低声道。 庄依波靠在他颈窝处,正欲闭目睡去,却忽然听到床头传来一阵有规律的震动。 是申望津的手机。 她不由得微微一僵,睁开眼睛,却见申望津已经转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之后,飞快地挂掉,随后发送了一条文字消息过去。 庄依波没有看他发了什么,只是在他放下手机之后才又开口道:“真的不用去忙吗?” 申望津垂眸看着她,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后又拿起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这才又开口道:“睡。” 庄依波再次闭上眼睛,才又低低开口道:“那你睡得着吗?” 申望津微微一低头,就闻到她发顶传来的玫瑰香味,那香味完完全全地覆盖了医院的味道,沉入肺腑,令人心安。 “睡得着。”他说,“还会睡得很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