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勒城,北延境下第二大城池,如果攻破此城,再往前推进千里,就将直逼达莱靖城。
古勒尔坐于帐中主位,虽然云霄懿他们再三跟他保证,但他依然半信半疑,面色紧绷,眉头紧蹙的看着路飞羽口沫横飞的与肖玉琦请战:“我这计划怎么样?你别不吭声,行不行给个痛快。”
肖玉琦把目光投向云霄懿,可云霄懿却回避了,端起身边的奶茶,低头闻了闻,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放了下来,“你别看我,你才是将军,到了这里,作战的事宜,你说了算,我不参与。”
肖玉琦相比路飞羽,心思要缜密许多,虽然幽荧军军备强悍无比,但是几百人对战几万大军,此事也不可轻举妄动,他问道:“大殿下,舆图在哪?”
“在这。”
古勒尔将舆图展开,肖玉琦和路飞羽凑了过去,云霄懿依然坐在原地不动,皱着眉,盯着身边的那碗奶茶,怎么不是甜的呢?
“你说东鲁军队驻扎在这里?”肖玉琦用手指在舆图上点了一个位置。
古勒尔点头。
肖玉琦冷笑,“到是会选位置,有林子,有河道,饿不死,喝不死的。”转过头,对路飞羽递过去了一个戏谑的眼神,“飞羽,你说咱们是玩他一玩呢,还是速战速决?”
路飞羽一怔,随即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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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墨般深沉,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狂风呼啸着,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杀戮奏响序曲。
路飞羽带着百名幽荧军,藏身于东鲁军营外的树林中,墨黑色的迷彩服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面容冷峻,宛如鬼魅。四周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军营内灯火通明,大帐中烛光摇曳,霏迷凌乱的声音不绝于耳。
历风身边躺着一名凌乱不堪的女子,双眼紧闭,犹如死尸一般。
副将一脸谄媚,“大将军,这小娘们儿是末将特意为您寻来的,这方圆百里的部落中最上等的姿色,就是性子太烈了,末将怕她咬舌自尽,私自做主,给她喂了点药。”
历风贪婪的眼神,盯着那名女子,恶心的舌尖顺着嘴角伸了出来,在黑紫色的嘴唇上舔了一圈。
“不错不错,你下去吧,自己也去挑一个带回去爽爽。”
“谢大将军赏。”
树林中,百名幽荧军带着夜视镜,清清楚楚的看到几十个女子被押进军营,被一个个男人扛起来走进军帐之中。
很快那些帐中就响起了痛苦的呼救及哀嚎。
几个幽荧军实在忍不住了,低声暗骂。
路飞羽抬手按着耳机,“狙击手准备,看见一个击毙一个,先吓唬吓唬他们。”
随着路飞羽下令,五名狙击手蹲在树上,架起了狙击枪,四五百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一枪一个简直易如反掌,玩......就得玩到位,子弹的落点必须是脑袋。
‘噗’,一个正坐在篝火边上烤肉的士兵,两眼一瞪,太阳穴出现一个血窟,死了。
‘噗’,一个正在巡逻的士兵,走着走着就倒在了原地,脑袋上出现了一个血窟。
‘噗’,大帐门口正在站岗的士兵,偏着头面色猥琐的听着帐内的动静,忽然身体直直的向前倒去,后脑勺上出现了一个血窟。
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下,死的猝不及防,死因不得而知,这种不知道下一个死亡就会降临到谁身上的恐慌感,迅速在军营中弥漫起来。
历风提着裤子,从大帐里跑出来,蹲下身检查士兵的死因,无一不是在脑袋上发现一个血窟。
这时东鲁的士兵们开始一个个发起疯来,“谁啊,到底是谁?”
“啊啊啊,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作孽太多了,太多了,老天爷的报应来了。”
“不是我,不是我,都是他们逼我的,都是逼我的。”
他们的叫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依旧没有预兆的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被爆头。
唯一不同的就是树林里,寂静无声,只有微弱的风声在耳边回荡。
营中,历风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猛然抬头,警惕地望向树林。
这边也路飞羽也收到了是否要击杀历风的询问。
路飞羽勾起唇角,按下耳机,“不杀他,还得留着他的命继续玩,先打他一条腿。”
话音一落,几个呼吸间,历风一声痛呼,灼烧感疾驰而来,低头一看,他的大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窟,很快第二个血窟出现在了他的另一条大腿上,紧接着右臂肩膀处也出现了一个。
在路飞羽的制止下,历风也倒在了军营的地上。
十几分钟后,东鲁的军营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躲在了营帐中,没有一个人敢出来。
路飞羽也觉得玩的差不多了,最后一声令下,“火箭炮准备,扔两个玩玩,然后咱们撤退,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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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路飞羽偷袭去的百名幽荧军回到达勒城,各个兴奋异常,回到临时驻地,就被其他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快跟咱们说说,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