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努努嘴:“陛下,您不会想竞拍当天也到现场吧?” “怎么,你一开始就没想邀朕前去?” 苏玉浓:“回陛下,民女一开始的确没想邀请您。毕竟,您若是来了……那神算楼的安防护卫只怕会很难办。拍卖会举行的时候,许多人也会很放不开。” 启帝当靠山,是为了震慑旁人不敢闹事。竞拍当天启帝到了,那么到场的宾客少不得会藏着掖着,不敢亮他们的竞拍筹码。 苏玉浓就是不想启帝到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想。 启帝:“神算楼的靠山,竞拍会如何能不到场?” 苏玉浓:“那,那玉浓给您写封邀约函。” 天子都主动伸手要邀约函了,她若是不给,十八号的拍卖会,恐怕别想能够顺顺当当的举办下去。 “可。” 苏玉浓在心里造了个启帝的小人,并且在心里猛戳。 可,可,可!你特么倒是可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启帝看着她那有怒不敢言的模样,竟觉得心情很是欢畅。 “陛下,民女现在就运笔为您写邀约函?” 启帝:“不用现在。你是如何给旁人写邀约函的,回去后就如何给朕写邀约函,然后送到朕的手里。” 金蝶传函。 苏玉浓懂了:“是,陛下。” “起驾,回宫。” 他甫下令,立刻有人抬来轿子,伺候她登轿。 苏玉浓:“民女恭送陛下。” 她跪着恭送。 启帝,温霖等人离开,五王爷却还留在亭子里,手里还抱着苏玉浓的琴。 苏玉浓只觉得那把琴都脏了。若不是琴的材料太贵,拿出去倒换都能换不少银钱,她都不想要。 “五爷,你怎么还不离开?” “陛下让本王给你修琴,你的琴未曾修好,本王如何能走?” 苏玉浓看着还有三根断弦的琴,想着等他修好还要浪费不少时间,当即冷冰冰的说到:“那您在这儿慢慢修,民女告退。” 五王爷将面前的琴一推,原本还断裂着的三根琴弦瞬间修复,古琴横在苏玉浓的面前。 “苏神算,何必躲本王呢?陛下已经下令,让本王教你弓箭,你弓箭未成,本王随时可以去找你练箭,还是奉旨找你,你躲得了今天,还能够躲得了明天吗?” 苏玉浓听着他的絮叨都头大,她伸手拿回自个儿的琴:“能躲一天是一天。五爷,民女告退。” 她抱着琴,足尖点动,如同凌空仙子般消失在五王爷的眼里。 她进了城,然后直奔典当行,将手里的琴递了过去:“穆老板,请您诚恳的给个价,免了讨价还价,往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典当行的老板拿着琴的瞬间,就知道是把好琴:“七千两银,你这弦断过,再高的价,我也给不出。” 苏玉浓:“成交。” 穆老板:“苏神算,你这琴自个儿用着还好,典当出来必亏。何必转出?” 他也想跟苏玉浓交个朋友,这话虽然是马后炮,但说了,会显得他更诚信。 苏玉浓:“被讨厌的人碰过,这琴,我不会再弹。与其留在手里,不若典当换些银钱,以作他用。” 接下来她需要花银子的地方,还多得很。 她拿着兑换后的银票折返回苏府闺院。 隐温七不在院子里,整个院子也就少了烟火气。 她只得去厨房自己做饭。 当她端着简餐出来的时候,竟难得的看见了伽罗。 伽罗盘膝坐在院子的花树下,手捻佛珠,袈裟晃动,像是在她的院子坐化了一般。 苏玉浓放下饭菜,蹲在他的耳边呵气。 “伽罗大师,您今儿可是主动现身的哦。” “您知道吗?您这举动,等同于主动送菜到我嘴边,让我来吃。” 伽罗:“苏施主,贫僧出现,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命星动荡,三月内或有命劫。” 他只留下这句话,周身便雾化出朵朵莲花。 莲花消失的时候,人也就消失不见。 苏玉浓听了他的演算,并未过多担心。 她近来都是提着脑袋在过活,命劫天天都是。 老天要收她的命,她不愿意给,那么老天也甭想拿走。 她将手指伸到鼻尖,嗅了嗅其上残存的檀香,接着用完桌子上的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