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浓姑娘,幸会。” 身着青衣的美男子自花林走出,瞧着贤德儒雅,陌上如玉。 苏玉浓看见他后,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启帝生的这些个儿子,旁的不行,却极其擅长装贤良博取盛名。 盛名之下,却是肮脏不堪。 “五王爷安。” 苏玉浓敷衍得很,行礼的时候双脚在地上画了个圈,诅咒他今儿霉运照顶。 五王爷:“玉浓姑娘不必多礼。” 他发现她眼底的厌恶,却不知道她因何生厌。 他在外的名声虽然比不上太子,旦也是贤名在外。旁人见到他,即便不心生敬慕喜爱,也不该如她这样抗拒。 苏玉浓:“既无需多礼,那小女子告辞。” 五王爷假装看不出她的厌恶:“你与本王能在山间相遇也算有缘。不如同行?” 他作势要靠近她。 苏玉浓往后退了半步:“小女子将前往护州寺,只怕与您不同路。” 五王爷:“本王虽无法进寺,但有意在护州寺的门口拜拜,替太后祈福,为北洲灾区的百姓祈福,你与本王同路,可同行。” “北洲赈灾的差事又落到你头上了?” 苏玉浓眼里的厌恶更加明显,这会儿连敬称也懒得用。 “本王的母妃出身北洲,吾也有多次赈灾的经验,父皇让本王前往北洲赈灾,再过不久便要出发。” 他想用这几句话证明自个儿在朝上有多受重用。 苏玉浓听后眼里不止是厌恶,还多了轻蔑。 “北洲灾区的百姓是该祈福。” 豺狼虎豹即将到他们那儿本来就困苦的地方,他们会过得更加艰难。 五王爷到了北洲,又将有无数灾银落尽他的衣兜,无数良家女子被他暗中掳走培养成易耗工具。 苏玉浓当真想现在就替北洲的百姓惩除五王爷,可偏偏时机未到。 “玉浓姑娘与本王想法相同,又恰好同路,最该同行。” “男女授受不亲,玉浓已经心有所属。再与您同行,传出去不好。王爷,请饶恕玉浓宁死不跟你一起走。” 苏玉浓直接从他身侧跑开,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五王爷站在原地,之前表现出来的亲和一扫而空:“这般厌恶本王,看样子太子没少在她那儿说本王的坏话。” 他衣袖挥动,山路附近的桃花树被折断,连花带树同时跌落进到地上的泥地。 “五爷,属下观苏玉浓的谈吐神情,她对您的厌恶,应当不是偏听偏信后的偏见。” “依属下之见,她或许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如此。” 瘫倒的桃花树后,出位穿金戴银的女子,她打扮庸俗至极,但五官却清丽脱俗,杏眼如水,可眸中全是算计。 五王爷转动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厌恶本王,苏玉浓这颗助力福星,本王得不到,太子也不必得到了。” 余桃:“五爷,您想杀了她以绝后患?” 倘若苏玉浓真的知道些什么,手里还有证据,那对五王爷来说都是祸患。 五王爷最喜斩草除根,当不留祸患。 上等的血玉扳指在他拇指上碎裂,接着被崩毁。 “杀?本王现在即便想杀了她苏玉浓,也杀不了。” “且不说她已跟伽罗投缘,护州寺虽不理凡俗,旦难保不会在她死后为她索命。便是太子那儿,也会用她的死借题发挥。还有异闻楼的白千算,只怕也会刨根究底。” 苏玉浓不好动,这点毋庸置疑。 “五爷,您想如何?” 五王爷抬头看着天空正烈的太阳,直视那刺目的光:“苏家嫡长女苏玉浓,乃天降福星,入得伽罗主持法眼,有希望承继习得九星变,容貌殊丽妖娆,可为帝妃。” “如此女子,我们这些当儿子的,怎么着也得让给龙椅上当老子的那位。” 启帝继位多年,大权在握,虽然生了许多儿子,且给了看中的皇子实权,但启帝的皇位依然不可撼动,众多皇子哪怕濒死也不敢有反心。 苏玉浓去给启帝当了妃子,以天子之威谋,苏玉浓就绝不可能再成为太子的助力。 余桃:“苏玉浓在九王大选的名单上,并未在选秀名单之上。” 苏家敢让不清不白的女儿去参加九王选妃,求个妾位,绝不敢用不清白的女子送去选妃。 五王爷:“内务府那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