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一手推动苏莲的悲惨命运,并打算让她更加悲惨。 “您跟荣亲王提起他跟苏莲的婚事时,太子在场,再让太子保媒,这事儿一定能成。” 她要让苏莲曾经的理想夫婿亲手推她进坟墓,她要看着苏莲发癫发狂,生不如死。 “苏玉浓,你从前果真在扮蠢卖痴。” 苏江语带讥讽,眼有轻蔑,心里赫然已经起了杀意。 太聪明,太聪明的苏家血脉,无论是不是他亲生的,留着都是他将来把控朝廷的阻碍。 苏玉浓拿出亲娘留下的发簪撩了下鬓角的头发:“父亲要这般想,女儿无从反驳。” “女儿明白,您心里或许觉得我将来会成为你的阻碍祸害。但至少现在,我是您巩固苏家势力的助力。女儿在此恳求您将出入禁室的手令给我,我好去见苏莲,让她好好尽一尽苏家女的职责。” 都是苏家的女儿,没道理只要她尽责,其余的都只享受苏家血脉带来的荣光。 苏江眸光痴痴的落在她手里的发簪上,恍惚之间像是看见朱音音头戴那支发簪于月下起舞,为他带来年少惊鸿。 “苏家随意出入禁室的手令为父可以给你。你娘亲留给你的飞凰金蝶簪你得给我。” “蝶簪贵重,留在你的手里若是掉了,被人盗取,对于苏家来说都是损失。你既然说愿意为苏家效力。那么这小小一支飞凰蝶簪,你应该愿意给出。” 苏江不再用朱音音的骨灰为要挟。 他知道,如同苏玉浓这般睿智近妖的女子,不会被这些外物所胁。他想跟她那儿要走东西,也就拿出同等价值的东西交换。 苏玉浓把簪子拿在手里来回抚了抚,眼里尽是不舍,仿佛让她给出这只簪子是要她命。 “父亲,这蝶簪是我娘留下的遗物。您想要此簪睹物思人。女儿可以将它暂时给您。但我希望女儿出嫁前,您能够将它归还给我。” 她只有这般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苏江才会更加觉得簪子没问题。 苏江取出府内禁室令牌:“为父可以保证,待你将来出嫁的时候,会把此簪还给你,让你拿去当嫁妆。” 他承诺是出嫁的时候给,但他心里不想让她活到出嫁的时候。 苏玉浓起身走到他身旁,一手结果令牌,一手递出发簪:“女儿希望父亲言而有信。” 苏江:“为父自然说到做到。” “那女儿去了。” 苏玉浓拿着令牌离开,苏江在书房里拿着发簪反复把玩。 “音音,苏玉浓真的很像你,不止容貌像你,才情谋略也像你。薄命也应该像你。音音,她死后,我就把她的坟建在你坟的旁边,让你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蝶簪刺破苏江的手指,鲜血染红蝶簪。 …… 苏家,禁室。 几十个拿着棍棒的家丁在四周走动,提防着禁室的人出来,也防着外人违规进去。 “嫡姑娘,请留步。” 主管家法的家丁拦住了她,看着不卑不亢。 苏玉浓立刻出示令牌:“父亲让我去见苏莲,问问她有没有悔过之心。” 家丁接过令牌,查验过其中真假,然后放行:“嫡姑娘,您请。” 家丁给苏玉浓开了禁室的门,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禁室令牌在她的手里,这就代表着苏江也认下了这个嫡女,并且还愿意给予这个嫡女府里的大权。 几个心思活络的下人甚至在思考着要不要像苏玉浓投诚。 苏玉浓大摇大摆的走进禁室,故意用趾高气昂的姿态俯视形容枯槁的苏莲。 “啧,莲妹妹,你现在看起来真真是连乡下村妇都不如。你现在看着就是疯妇。” 她讥诮的声音传进浑浑噩噩的苏莲耳朵里,苏莲瞬间暴起,就要去薅扯苏玉浓的头发,接过扑了个空,还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苏玉浓,你居然敢笑话我。我是苏府嫡女,外祖家是当朝一品大臣。而你只是不受父亲宠爱的孤女。娘死了,外祖家也死绝了。还没有清白。你这样的下贱东西,也敢轻视我?” 苏莲骂得又狠又难听。 苏玉浓全然不将她的谩骂听进耳朵里,将雪白的云缎铺在破旧的凳子上,然后施然坐下。 女子绝美,体态端方婀娜,依然胜过京都无数贵女的姿仪。 “莲妹妹,父亲若是不宠我,我今天进不了禁室。我娘是死了,我外祖家也的确已经落寞。可我当年风华绝代,为她魂牵梦萦的当权者无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