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寻思着这些,便觉得今晚不必再睡。 白千算用手戳了下她的腰,只觉得是在戳世上最好,最香的脂膏。 “玉浓妹子,太子的气数长不了,其实你没必要在他身上多费心。实话告诉你,温折枝也想让他腾位置,他要对付的人,从来没有能好的。” 苏玉浓:“温折枝要让东宫易储,他动手,我能分到的甜羹最多一勺。我动手,我能把整碗甜羹分给温折枝一勺。” 差别在哪儿,无需苏玉浓去细说,他也明白。 白千算:“成吧。你既然铁了心要往太子那火坑里待,我能替你做的只有把我埋在那儿的眼线名单给你。”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不信任,亦不会轻易让那些眼线知道太多你的筹谋。不过你拿着名单,一些不需要堤防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比直接让太子府里的人去办更容易。” 他掀开被子下榻,然后将被角为她掖好。 “玉浓妹子,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先且好好休息。我回异闻楼。” 落水,挨打,体虚的妖美人需要休息。 苏玉浓:“白楼主慢走。改天我就去异闻楼找你聊天。” 顺便白薅消息。 白千算没有再回话,闪身离开她的房间。 屋子里总算清净下来,但她还是睡不着。 “喳喳喳……” 一只喜鹊飞进她的屋子,落在她的榻边。 七彩喜鹊的腿上绑着纸条。 苏玉浓解下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明天正午三刻,似梦画舫,等你。 纸条上没有落款,苏玉浓却知道,传讯的人是温霖。 她受家法的事情,以温霖的安排在苏府耳目的能力肯定早就知道。 知道她受了刑法,还让她带伤去见他,温霖让苏玉浓觉得下头。 可惜,大仇未报,她再觉得下头,也得去见他。 她还必须装出满腔爱慕情谊去见。 “咳咳咳……” 她咳嗽两声,只觉得心口闷得慌,连带着身上已经镇痛的伤也疼起来。 自榻上起身,研了朱砂浓墨,取了专门为温霖制作的花笺:“三爷啊三爷,玉浓可真是希望你不得好死啊。” 可惜,不得好死这四个字,不能落在花笺上,她只能留下一个好字。 “鹊鹊,过来。” 喜鹊跳到她面前:“喳喳喳。” 苏玉浓将花笺绑在喜鹊腿上,让它带走。 七彩鹊飞向黑夜,飞进三王府。 年久失修的三王府看着毫无人气,破败潦倒。 温霖穿着皇子的朝服,站在正院的废墟前,喜鹊落下,他取下花笺看了看,然后递给身边的男子。 “她答应要来见本王。明旭,明天本王会为你制造机会,让你可以近身与她。你想怎么玩儿都行,但绝对不可以毁了她的清白身。” 蛮族族长明旭勾了勾唇:“温霖,她伤着身子来赴你的约,你缺为了蛮族战马将她送给我玩儿。你可真是无情无义。” 温霖看着破败的牌匾:“情义对我们这样的人而言,并不重要。更何况,你只是玩玩她,又不是要她的命。” 蛮族族长:“我只是觊觎她那身好皮相,想享受享受,要她的命做什么。明天我只要得逞,六百匹壮马,三个月内运到你在西山的马场。” 温霖:“好。” …… “阿嚏。” 苏玉浓在窗户前站了许久,右眼也跟着跳起来。 她心神不宁的扔了红玉卦,看着卦象笑了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常常有人拿我当商品换来换去。” “这些人,当真是活得腻味。” 她收了卦,折返回榻上。 她当真乏了,再度入榻后很快陷入沉眠。 诡暗的梦里,她手握屠刀,脚踩白骨,登顶至尊高位。 …… 天光破晓,穿透山寺雾霭,让护州寺远远瞧着像是被佛光笼罩。 菩提叶片片旋转落地,静谧安详。 悟凤里,隐温七脸和手心都是汗水,他捏着黑子,迟疑着不知道该落向何处。 “啪嗒。” 黑玉棋子掉,连带着将四周的几颗棋也打乱。 “凤前辈,晚辈输了,且心服口服。” 这盘棋,隐温七下得很仔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