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没有盲目自信,她自知不可能靠着三言两语,几下挑逗就让伽罗为她大动干戈。 现在的伽罗在乎的只有他的佛道。 不过,即便不是为了她,她也高兴。 银筷朝着桌子上的红烧蹄膀挪去,拨开最肥腻的那层,里间被油脂浸透过的瘦肉看着最是诱人。 苏玉浓正准备夹走那块肉的时候,白千算先她一步,将那块最好吃的送进嘴里。 “味道真不错。” “苏妖算,伽罗修缮护州寺不是为了你。你扔一卦,看看我愿不愿意为你换厨子呢?” 苏玉浓放下筷子,将整盘肘子端到面前,护食得很。 “屁大点的事情就扔卦,你想我死吗?” “苏妖算让我觉得有趣得很,我怎么可能想你死?你可不能冤我。” 白千算没有继续跟她抢食,金筷夹了四喜丸子品尝。 “苏妖女,我不想你死,可我很想苏府能每天死人。今儿苏府没死人,异闻卷纂写起来都缺点东西啊。” 白千算特意叮嘱手底下的人,把苏府盯死些。确保那儿有什么动静都能传回来。 他甚至特意在异闻卷留了版面,用来纂写苏家的大秘闻。 苏玉浓:“谁说苏府昨儿没死人?” 她早就说过,要让苏府天天死恶人,要让那地方成为众人眼里的晦气之地。 白千算:“死了谁?怎么死的?我放进苏府的探子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 苏玉浓:“想知道你再派人去查一查就清楚了。” 白千算眨着狐狸眼,学了苏玉浓此前勾搭人的眼神: “我不想自己去查。我派出去的探子昨晚既然没查到,那今儿去查,必然会大费周章。” “玉浓啊,你直接告诉我,我省下点功夫多好。” 苏玉浓用比他更勾人的眼神看着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楼主,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想从她的嘴里套话没问题,拿够银子来换就成。 餐桌底下的暗格打开,里面堆放着数不清的银票,珠宝,他却在里面挑挑拣拣,拿了面额最小的银票放到苏玉浓的面前。 “重臣府邸的秘闻,千两银一个讯息。” 他放好银票后,顺便戳了戳了苏玉浓的手肘,示意她快点说消息,不要藏着掖着。 苏玉浓嫌弃的看着那张少得可怜的银票,捻了块荷叶糕吃。 艳绯的唇轻咬糕点,随便个动作,都让人想拜倒在她裙下。 白千算从来抠门,都不由得多拿了几张银票放过去:“这总够了吧。” 问询的同时,他也拿了快荷叶糕。 软甜的糕点在味蕾里散开,他不由得寻思苏玉浓的唇咬起来,会不会像糕点一样软糯可口。 也真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瞧着她吃个糕点,都忍不住胡思乱想。 妖女。 苏玉浓看着左手附近的银票,眼神没有那么嫌弃,但还是忍不住吐槽:“小气鬼。跟你这样的人谈交易,一点儿不痛快。” “白千算,你现在有的是钱。三年后却很可能家财散尽。依我看,你不如现在多给我些银钱,将来我看在你现下大方的份上,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还能给你口饭吃。” “苏玉浓,你就是想从我身上薅羊毛。” 白千算知道她在歪理邪说,但还是从储物柜里拿出了颗红珍珠放到她面前。 “东海红珍珠,宫里的皇后都没有的珍品,送你了。爷大方不大方?” 苏玉浓卷走珍珠,银票:“这还算有点大佬的气场。” “珍珠你拿了,银票你也收了。现在该说说,你们苏府昨儿死的是谁?” 苏玉浓:“昨儿苏府死了不下十人。那些人明面上是被苏江派去办差,实则是被清理。贵楼有三个眼线,也被料理。至于埋尸地在哪儿,就要你去看找了。” 白千算:“苏江这老匹夫,本楼主精心培育出来的眼线被他清理,还想瞒天过海。本楼主和他没完了。” 这种事情,其实即便不通过苏玉浓,他也能自己得知。 现在,他从苏玉浓嘴里听来,感觉很不一样。 苏玉浓:“你一定要和他没完。” 白千算:“今天下午,我将苏府神秘失踪十几人的消息纂写到异闻卷上。先为苏府制造些风波。” “可以啊,异闻楼现在还没垮塌,异闻卷还是你说了算,你想如何,就如何。”